赤霄拿了信离开。
太子殿下和谢怂怂温存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也回了东宫。
距离京都数百里外的一棵树下,送信的信使被马舌头舔醒,他豁地下跳起来,脸色惨白往胸前一摸,等看到那完好无损的信后,才长舒一口气。
一个时辰前,他正骑着马往京中赶,谁料被不知从何处袭来的石头击中脑门,从马上摔下来晕了过去,昏迷之前信使只觉得完了,这次怕是小命不保。
谁想醒来后,信居然还在。
差信使只觉得自己是撞了大运,至于被石子袭击一事,差使恶向胆边生,竟打算昧下来,毕竟若是让萧宗帝知晓,他一样活不了。
赤霄蹲在树上,看着信使检查好信后,上马离开,直到看不到信使的身影,赤霄才动身走。
第二日,天色未亮。
谢今安便听到外头传来叽叽喳喳的吵闹声,他披了外衣起身,拉开房门,然后便仰头打了个喷嚏。
“哎呦小相爷!”
眼尖的明湘第一个发现了他,急忙快步过来把人往里推,焦急道:“您怎么只披着件外衣就出来了,今日下了碎琼,实在冷得很,你怕是要让奴婢担忧死。”
明湘说着,便赶紧吩咐了人去煮姜汤,又让人去叫了大夫,随后硬是盯着谢今安喝完了碗热气腾腾的姜汤,听着大夫说了无妨,才放谢今安离开房中。
当然了,到院子里去是不可能。
明湘替谢今安理了理身上的斗篷,将一个新得热乎乎的手暖炉递给他,道:“小相爷,等将院中的碎琼清扫干净,您再下去。”
谢今安:“……”
谢怂怂无奈又好笑:“我身子骨没事,我自有分寸。”
明湘不听。
“小相爷,除了去踩碎琼这事,奴婢什么都依着您。”
谢怂怂:“……”
谢怂怂眼神幽怨地盯着被一点点扫开的雪,哀怨不已,这般好的雪不打雪仗简直可惜了。
不过谢怂怂转念一想,既然这里不能玩,他可以到萧焕驰的宫中去玩啊!
用过早食后,谢怂怂坐上轿子去上朝,这些时日京中倒是没发生什么大事,也因此萧宗帝在朝上也不过是处置一些各地知府送来的折子,谢怂怂也可以咸鱼偷懒,时不时走个神啥的。
“谢卿?”
萧宗帝又拔高了声音。
走神的谢怂怂“?!!!”
谢怂怂赶紧回神,弯腰拱手:“微臣并非有意,还望皇上恕罪!”
萧宗帝关怀道:“无妨,谢卿可是身子不适,朕叫太医来给你瞧上一瞧。”
谢怂怂连忙恭声拒绝:“微臣多谢皇上,只是微臣身体尚好,不必劳烦太医。”
萧宗帝这才打消了念头。
对面的太子殿下看了眼谢怂怂,随后垂眸,龙座上的萧宗帝缓缓开口:“谢卿,下月各国使者入京之事便交由你,朕相信以谢卿你的能力,定会让那些使者感受到我云朝的国力是有何等的鼎盛!”
谢怂怂:“……”
啊???
不是,这差事不应该是由礼部来做的吗?
萧宗帝又温声道:“朕听闻那来得雪兰国使者容貌惊为天人,姿容艳绝数国,朕泱泱云朝,岂能输给他们!谢卿,这一次你可要好好为朕争口气!”
谢今安:“……”
谢怂怂幽幽看眼礼部尚。
礼部尚朝他欣慰点头。
谢怂怂:“……”
麻了。
这满朝武连上边坐着的皇帝都有病吧,哦,除掉他家萧焕驰。”
东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