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和暗四异口同声:“谢相,您有何吩咐?”
谢今安嗯了半响,终于道:“你俩一个回相府,一个回皇宫打探打探消息。”
暗一:“属下不能离开,这府宅不比在京都里,属下要以谢相暗卫为重。”
暗四也点头。
谢今安又劝了片刻,两人依然不应。
见劝不动,谢怂怂索性放弃。
到这里时外头天色也不早了,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刘管家给谢今安送了吃食,谢今安用完膳便去洗漱休息了。
或许是头一次陌生的环境里睡,谢怂怂辗转反侧到大半夜,才浅浅入眠,次日天色未亮,他便醒了。
穿好衣推开房门,外边白茫茫一片。
下雪了。
谢今安打了个哆嗦,下一刻刘管家抱着厚实的头蓬从长廊的另一头跑过来,将斗篷披到谢怂怂身上。
刘管家关怀道:“谢相,这外头冷的冻人,您进去吧,小心冻坏了。”
“无妨。”
说着谢今安走下了面前的石阶。
雪其实也不算厚,刚刚没过鞋面,谢今安呼出一口热气,他走的慢,身后跟着的刘管家赶紧让人拿了把伞来,替谢今安撑着。
后院很大,不过上次两人来只看了部分,谢今安出了歇息的院子,便让刘管家带路去了能好好赏雪的地方。
两盏茶后,谢今安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建在湖边上的亭子,亭子四周景色如画,谢今安进了亭子坐下,刘管家立刻让人去准备好暖炉和盖的厚裘,以及煮茶的炭火和一些可口的点心来。
东西都送来后,谢今安便让刘管家离开了,他自个儿边赏着雪边吃点心,雪又慢慢下了起来,谢今安手伸出凉亭,雪花落到手心一瞬就化了,他嚼吧嚼吧咽了嘴里的点心,心想要是再来本话本就更好了。
距离这亭子不远处的一处山石后,萧焕驰看着正坐在亭中伸手接雪的谢今安,眼中的担忧慢慢消散,而在他身后几步远的距离,赤霄正在收拾暗一和暗四。
赤霄两手一边一个拎耳朵:“竟敢就这么跟着谢相跑了,你们怎么不驾着车把谢相往宫里带啊?!”
暗四掰他的手:“完全没想到!”
赤霄:“蠢。”
暗一嘀咕:“主子说了,万事要以谢相为准。”
赤霄那个气,正准备继续教训人时,亭子里的谢今安朝这边望了过来。
萧焕驰立马躲到山石后,顺便瞪赤霄。
闹腾的三人立刻老实了。
萧焕驰见谢今安起身往这边来了,就赶紧道:“好好跟着谢相,朕过两日来接他。”
暗一和暗四:“是。”
萧焕驰和赤霄随即离开。
谢今安过来看到暗一和暗四,纳闷:“你们怎么在这儿?”
暗四捂住被赤霄捏红的耳朵,想了想,说:“属下是暗卫。”
谢今安沉默。
好有道理的话。
谢今安默了几息,又张望了下四周,忽然说:“这里没其他人了?”
两人疯狂摇头。
谢怂怂转身往亭子走,嘀嘀咕咕地说:“难不成刚才是眼花了?”
暗一和暗四:“……”
还好主子躲得快。
而此刻萧焕驰正在前院里和刘管家说话。
萧焕驰:“仔细着把人照料好了,他要什么便去准备什么,万事以他为准,不得惹他生怒,知晓了吗?”
刘管家弯着腰,声音惶恐又恭敬:“老奴知晓,老奴定会伺候好谢相。”
……
雪从清晨下到了傍晚,晚膳时谢今安让刘管家给备了一人食的古董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