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焕驰手持黑子,以风卷残云之势将白子吞吃干净,随后拍拍手起身,说:“几时了?”
“还没到午时。”
萧焕驰脚步一顿。
“谢相还没来?”
赤霄挠头:“这属下也不知啊。”
萧焕驰皱眉:“让人去国相府上看看。”
“是。”
半个时辰后,去国相府的暗卫回来了。
房内。
萧焕驰:“如何?”
暗卫神情复杂,道:“谢相吃古董羹撑着了,在自己府上的鲤鱼池旁来回漫步时踩着石头滑鲤鱼池里去了。”
萧焕驰:“……”
一旁的赤霄:“……”
赤霄率先没忍住笑了。
萧焕驰也眉头抽动,最终还是没忍住手抵着额头闷笑一声。
而此时谢府里被下人七手八脚从鲤鱼池里捞起来的谢今安,则是一脸郁闷,右眼跳灾定律果然虽迟但到,亏他还以为不准了嘞。
明湘急得催他去换干净的衣衫,又是叫大夫,折腾了许久,直到大夫说没什么事,她才松了提起的那口气。
谢今安靠坐在卧房床头,暖手炉的温度通过手心传向四肢百骸,他笑弯着眼看向一旁紧盯着自己的明湘,语气颇有些无奈:“我下次会稍加留意些,这次只是个意外。”
“那么宽敞的道您都能摔下去,依奴婢看那个鲤鱼池子那儿小相爷您就别去了,太危险了。”明湘眼神殷殷的看着谢今安,接着一锤定音:“奴婢这就去叫人在鲤鱼池边上围圈护栏!”
谢今安:“……”
太夸张了点吧。
但明湘可不这么觉得,谢今安就是这个国相府里唯一的宝,任何能够威胁到谢今安身体健康的东西,明湘都会想尽法子让它离谢今安远些。
明湘说完,风风火火转身就走。
身后的谢今安一句别拦还卡在喉咙里,明湘的背影已经消失了。
翌日,东宫太子房。
玉兰给谢今安送来一碟红豆酥,笑着说:“殿下这会儿在前院和赤霄首领比武呢,谢相稍等片刻。”
“比武?”
“是。”
玉兰笑着回谢今安。
“殿下说,谢相若是有兴致,可以去前院看看。”
谢今安当即起身。
而此时的前院里,赤霄双手交叉挡在脸前,压低声说:“殿下,您确定这样有用?万一谢相不感兴趣,那属下不是白挨揍了。”
“这个月月钱给你翻倍。”
“殿下您随便揍,属下皮糙肉厚,抗揍的很!”
萧焕驰一掀唇角,一个扫腿将赤霄扫翻在地上。
赤霄:“……嘶。”
殿下!您就不能下手轻点!咱俩只是演给谢相看,让他对学武起兴致罢了,您根本就需要这么较真啊!
赤霄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