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伯侯府设宴,怎么说都是重要场合,此女子穿得这般素净,也不怕人家觉得她失礼。
她也一眼瞧在了王弗苓身上,两人相视一笑。
宁伯侯小女将她们带至凉亭之中,那素衣女子与另外三人起身行礼,王弗苓一行便都回敬。
之后,那素衣女子开口道:“方才我见这位妹妹老远的看着我,所为何事?该不会是与我惺惺相惜吧?”
王弗苓笑了笑:“怕真是惺惺相惜....”
两人都笑了起来。
宁伯侯小女见她们都还和善,心底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下了,她开始向王弗苓她们介绍这三人:“此乃何家长女,这位乃是周家女.......”待说道那素衣女子的时候,宁伯侯小女是时候,她无意的停顿了一下。
之后她接着道:“这位是谢家女,名翘楚,乃是谢家嫡长女,也是独女。”
谢家鼎鼎大名,几十年前也曾兴旺过,只是近二十年未曾出过什么名人,渐渐的也就不被人记起了。
不过世家大族再怎么也是底蕴深厚的,但凭门匾上的一个“谢”字,那也值得尊敬。
王弗苓朝着方才介绍过的这三位一一行礼,又一一问候。
那三人又回礼,如此这般,众人才又坐下。
都是不想熟的人,坐在一块儿总觉得而不太舒坦,也找不到什么话来说。
宁伯侯小女想了想,大伙都是闺阁女子,不妨就来说说闺中趣事。
她先发言:“我昨日与我母亲去外头转了一圈,看见一个卖字画的老者,说他手里的字画出自名家之手。我看了看,却发现那字还不如我兄长写得好。最有趣的是,居然还有人买!你们猜猜那人出了多少银子?”
韩骊鸢仔仔细细的听着,还真挺好奇旁人出了多少银子去买那字画,便问:“出了多少?”
见此,宁伯侯小女才道:“出了二十两银子呢!”
二十两银子对世家女子来说算不得什么,但对贫苦民众而言却是大钱了。
她们就此展开了讨论,说这字究竟为何值二十两银子。
王弗苓觉得这个话题很无趣,因为卖字画的就是个骗子,那么买字画的多半是跟骗子一伙儿的。没人去演,他自卖自夸,谁会买账?
她太清楚民间这些小把戏,可这些贵女们不知道。
讲着讲着,那素衣女子道:“要不我再说一个有趣的事情?”
在座的纷纷点头,宁伯侯小女更是殷勤的催促。
她道:“要说趣事,我曾跟着父亲远出之时遇到一件。我还记得是在南境,那个地方夏日水灾泛滥,当时咱们运气也不好,遇上了大水。我父亲与我都不会水,大水冲了过来我们本以为就要没命了,却在这个时候遇上一个好心人将咱们救下......”
素衣女子将他们如何被救,之后怎么回京,细细的说了一遍,可她就是没说有趣在哪里。
王弗苓便开口问了:“这事情倒是少见,不过有趣在何处?”
她笑了笑:“有趣在救我与父亲那人,你们猜猜他是谁?”
众人又摇头:“不知道......”
她关子埋够了,这才道:“我们当时也记不清那人是谁,只记得他的相貌,不知道他姓甚名谁。父亲一直想找到这位恩人,却不料此人就在京中,而他乃君上的座上宾,正是玄業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