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想到这里,李冬至强制按耐住火气,语重心长道:“老弟啊,哥哥我处境艰难,若延误工期被怪罪下来,可能全家都要受波及,但我也知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身怀大本事的你却甘愿当个小小账房,肯定有你的难处。”
康木昂深以为然,感慨道:“确实有难处,吃江湖饭有一顿没一顿的,哪有给政府干活来的稳定,包吃包住还按时发饷,领导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啊?”
确实,李冬至脸色很难看。
被气的。
他以为是有多么悲痛的难处。
合着是来工程队享福来了?
越想越气,李冬至直接拍案而起。
“既然你管我叫领导,那这件事你务必去办好了,否则我拿你是问!”
康木昂摊开双手,“可我只是个账房啊。”
李冬至咬牙切齿,“张大帅当年还是个马匪,耽搁他当东北王了?”
话糙理不糙。
康木昂想想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一直没有插手,是因为当年师傅曾告诫过自己万事不要逞能,要水到渠成。
“行吧领导,那我现在就去房拿福金。”
“等会。”李冬至又坐了回去,“你既然会算命,那就给我好好算算,作法事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秉承着好用就要物尽其用的道理,李冬至没有理由不白嫖。
可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李冬至对康木昂的能耐越发震惊,已经快要到了五体投地的地步。
靠着生辰八字,不止准确推算出年迈的老父亲因肾脏患病在床,时日无多,竟然还推算出家养的大黑狗带上了崽儿。
“领导,你八字中带了两山两地,脾胃定是不好,再加上出外开山修路,五行亦属土,休息不定三餐不定,时间久了必会病倒,而且两个天刃星相伴昭示着你经常会被利器伤害,平日里要多加注意。”
李冬至浑身一机灵,随即撸起袖子感慨道:“康老弟果真大师啊,就在上周你来之前,我被现场木架上坠落的工具划伤,麻了个巴子就那天去了现场,好巧不巧的见了血,再偏个几寸我就没命了!”
推演命理,亦或是俗称的算命,江湖上大致有三种办法。
一是以河洛五行的正统学理,比如批八字推命宫等。
二是以察言观色的江湖术法,这种多以看手相看面相,经验为主。
三是以旁艺近大道,
再以大道证本我,最突出的便是仙家堂口。
康木昂用的自然是第一种。
天地神通指,一掌握乾坤!
当年传本事的恩师曾经告诫过物极必反,往大了说,古往今来的术数能人几乎不得善终,往小了说,干什么事都要提前卜一卦,不卜便不敢出门,与烟火气彻底脱节。
更重要的是天机不可泄,否则必遭灾殃。
所以无论是相面还是如何,话不能说尽,点到即止便可。
李冬至又问道:“哥哥我心里还有个疑问,傍晚时刘半仙不是说那鬼是外国的鬼么?难道下边还看户籍品种?”
抽冷子般的问题让康木昂也有些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