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担钩不是啥珍稀物种,天南海北随处可见。
但问题是。
现在是冬季。
外面正下着大暴雪,哪特么来的扁担钩?
“得,我还是回去喝橘子汽水吧。”
赵三元没当回事,提起裤子往外走,开门时刚巧碰到个要来上厕所的,这大哥捂着肚子,估计是红肠配西点吃杂了,看脸色必然是要连环喷射啊。
两人都不知晓。
这次碰面,是今生最后一次。
当木门关闭之后,便是生死永隔。
赵三元回到座位,席面已经进入到餐后水果阶段
,莫闻山一边剔牙一边跟瓦尔特聊炎黄本土的奇闻异事。
原本瓦尔特就很惊叹赵三元的知识,万万没料到眼前的老爷子更加博学多闻,用炎黄话来说,这是个老艺术家啊。
正想再往深唠唠时,莫闻山面色骤然一变。
“三元小康!快往七号车厢那边去!检查各个隐蔽角落,如果碰到絮絮挠挠的玩意儿马上烧掉!半丈之内不许活人靠近,快去!”
突如其来的情况让哥俩的大脑还处于发懵状态,但对师父的绝对遵从让他们很快展开行动。
一左一右仔细往前排查着,上边的行李架,下边的犄角旮旯全都不放过,引来阵阵骚乱。
“前辈,啥事儿啊?”吕秀才紧张的看向四周,但丁点异样都没瞧出来。
莫闻山没有回答,但他心中已经有所猜想。
两次!
连续两次闻到那个味道,绝不是偶然!
真要如自己猜想那般,这趟车肯定要出大事!
沉默片刻后他沉声吩咐道:“吕家小子,把小康的甘露丸拿出来,再用三元的香灰将碗内部涂上一小层,再翻翻包里有没有成块的生肉。”
“好好!我马上找!”
“话说前辈到底是咋了啊”刘芒泛满头问号。
“希望是我猜错了,如果真出了事,到时候你自己去看吧,我三言两语没法解释。”
不是莫闻山故意当谜语人,实在是他自己都有点叫不准,距离上次闻到类似的味道,已经过去太多年了,时间会冲淡一切。
咚咚咚——
剧烈的拍门声传来。
七号车厢卫生间门口站着个大姨,她满脸不耐烦的催瞅着,“要死啊?是不是刚才没吃饱?都十五分钟了还不出来?掉坑里了?”
火车上的坑绝对是抢手资源,谁要是长时间占着不出来,门外等待的人是真不好受,尤其是肚子翻江倒海的,体会过的人一定不愿回想。
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莫闻山立刻起身,同时提醒道:“三元!快把门撞开!”
随叫随到。
哥俩往前猛冲,配合默契,老康去拉走大姨,赵三元上去踹门。
砰——!
一瞬间,赵三元大脑里闪过无数种猜测。
是小鬼子阴阳师?
还是当年师父的老仇家?
但不管如何,只要确定是敌人,立马崩死。
木门被踹开的瞬间,赵三元手中已经握住马牌撸子,莫闻山也在刘芒泛伴同下赶到。
三人都实打实清晰看到卫生间内的场面。
“”
“!!!”
“???”
三人反应各异。
莫闻山神情凝重。
赵三元是瞪圆了眼珠子。
老刘稍微有点拉胯,把刚刚吃紧肚子里没多久的涮羊肉基本都吐了出去。
“呕——”
按理说,老刘绝对是见过大场面的狠人,别的不说,就当初在老王家时碰到的那死鬼劳魂,一个比一个奇形怪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