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要出马顶香?三大关知道是啥不?五弊三缺知道是啥不?有来看事的功夫赶紧找个正经活儿养活自己不好么?比你这几年游手好闲天天蹭饭强吧?连脊梁都挺不直还想出马?出驴吧,下一位!”
颜面扫地的几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周围喝茶的人可不少啊,传出去真没脸见人了。
可他们连半个字也不敢反驳,因为赵三元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没有任何水分,就像亲身经历看见了似的。
在周围指指点点与哄堂大笑之中,几人灰溜溜的离去,跟赶着去投胎似的。
反倒是赵三元没有任何不忍之情,靠在太师椅上懒洋洋打着哈气。
老康兼着账房。
自己就得兼着更夫。
睡眠多多少少有点不足。
再雇个打更的?
你出钱啊!
以前不做买卖不知道,现在有了营生后才明白当家难啊,在在处处都需要花钱,恨不得一个子掰两半花。
除了沏茶水的、跑堂的、做点心的和刷碗筷的,其余一个不雇,能省就省。
康
木昂侧过身子小声提醒,“咳咳,三元老弟,揭人不揭短啊,别把话说的太明咯,要试着理解与共情,才能解救迷途的羔羊。”
“拉倒吧,我瞅那帮瘪犊子就来气。”赵三元冷笑道:“一个个人做不明白,不是想抄捷径就是想买安生,看的心烦。”
康木昂也知其性子,估计是看在自家买卖刚开张的份儿上,否则都有可能直接咔咔的抽对面大嘴巴,就像当初抽老刘那样。
“哎~话也不能这么说,真要是人做的明明白白谁来找咱们帮忙啊?那不都成圣人了么,得给个机会,给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啊,这样,你看我咋办的,当个参考。”
随即康木昂看向木桌对面的刁老太太,笑容温和,让人如沐春风。
“乐啥乐?赶紧给老娘瞅瞅找的后老伴儿今年能不能咽气儿,咽气儿了那三间大瓦房有几间归老娘!”
“好嘞,晚辈给您算算啊”康木昂摊开左掌快速掐算着,也就放屁的功夫便有了结果,正色道:“大姨啊,三间大瓦房你肯定是得不到了,哎哎!咱不带急眼的啊,但我保证半年后你有一栋二层小楼,好几个屋子的那种。”
刁老太太闻言大喜。
心想难道这半年左右,后老伴的儿子又赚大钱盖新房了?
好像真有很大可能!
前两天黑龙江传回来信,后老伴的儿子跟老毛子搭上了线做买卖,肯定会赚!
想到此处,刁老太太乐的合不拢嘴,从兜里掏出一块大洋准备付钱,但被康木昂婉拒。
“这个钱不急着收,等您老如愿那天也不迟。”
等刁老太太离去后,赵三元无奈道:“换做我就不给她看,哪怕看了也得要一百块大洋才解气,二层小楼?真便宜她了。”
康木昂小声解释,“你看了她八字就知道了,半年后她必死无疑,反倒是她后老伴的病会好转痊愈,到时候她咋可能得到几间大瓦房?我说的二层小楼,是她亡故后亲属给她烧的纸扎屋,所以说这钱咱不能收啊。”
???
赵三元满脑门问号。
以前真没看出来老康有这心眼子啊。
正当赵三元想调侃几句时,一个年轻人坐到了对面,略显拘谨。
“大师,能帮帮我么?”
“具体说说看。”
“我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