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日日看着,倒也是心情蛮不错,别说是真赚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不知不觉中已然有一月。
凛的伤也是痊愈了,能吃能睡能带孩子的。
不过,就是和老巫婆的关系,依旧那般疏离的诡橘。
有些让人心疼老巫婆的处境,是有些尴尬了,不过,看她那从未有过的谨小慎微,倒是在认真弥补愧疚没错了。
貊庠夹在中间,当然,她只顾自己的自私性子,一点儿也妨碍不着她什么,便随他们去了。
但时不时,还是控制不住会踩上老巫婆几脚,纯属是嫉妒她对他那么好,就一整个热脸贴冷屁股的讨好。
貊庠只要一想起之前她对自己的薄待,她的心就在滴血。
这一日,貊庠背着一大包从老巫婆地下密室里偷来的灵丹妙药,准备悄悄去一趟枉死城,卖个好价钱。
然后,打算作盘缠去投奔风与浓那个狐狸精,因为,她向寻来老巫婆算命的那些精怪们打听过她的消息。
结果,他们都讲,那家伙,最近当了湘潭城主商容的夫人,日子过得可谓风生水起的,就连商铺都扩大了好几条街了,银子别提更是赚的钵满盆满的。
貊庠初听时,只觉顿生同情,感叹彭离一腔挚情可是到头了。
可后来细细一寻思便也没那么在意,毕竟彭离可是单相思,所以,这感情的事儿便强迫不来,俗话说得好,强扭的瓜不保甜。
这事儿还是需待两人彼此爱慕,方可碧海青天、如胶似漆、情意绵绵、连枝共冢!
当然,她这纯属只是建议,想来与浓那妖精,该是寂寞了纯属在玩呢吧!
她是妖王,怎会真真嫁与一介凡夫俗子!
更何况,就算嫁了又如何,他那一个城主才能活多少年,彭离五百年后回来,依旧还有机会。
“娘亲,你包袱里的是什么?”温蕴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蹦到她面前,伸手就要抢。
貊庠将包袱举过头顶,连忙退了一步,凶巴巴道,“你干嘛抢我东西,你个死鬼崽子!”
温蕴瘪嘴,气鼓鼓的双手抱胸,没好气的说道,“娘亲,收拾东西,这是要去哪里,这是打算,又丢下我和爹爹吗?”
什么跟什么,难道这孩子真是入戏太深,以至于不可自拔,以为自己就是他亲娘了吗?
天呐,她是作恶多端,但是上苍千万别给她这么一个报应,她是真心受不住这小鬼崽子的纠缠啊!
他妈的真是很烦,真的不是一般烦,之前没怎么接触,现在她是真的不喜欢他,总是黏着她,像快粘粘糖一样甩不掉!
而且,还怎么哄都没用,只要他认定的事情儿那就是真相,更别说解释,更别提从身边赶走他,离自己远一些了。
她真懊恼,先前,自己对他的评价好哄,是结论下早了。
貊庠不屑理他,转身就走,她才不想解释,再说了,他又不信自己,还有,她要不要走,和他们父子那是一毛钱干系也没有。
温蕴见貊庠看都不看他一眼,决绝的就走,握紧了小拳头就追了上去,将她拦在门口,沉着的小脸儿,眼神坚定,“娘亲就是不准走,外面危险!”
貊庠伸出手重重拍向他脑门,不耐的拒绝道,“傻小鬼,还没到夜里,你就开始做梦了啊!”顿了顿,语气警告道,“告诉你,你在这样子烦我,我就不许你唤我娘亲!”
话落,貊庠顺着手推开了他,谁知小孩子那么不经推,一下就被推倒在了地上,重重的发出了很大的声响来。
看着倒在地上的温蕴,捂着摔疼的脑袋坐起来,一双漆黑的圆丢丢大眼睛,一下湿润了起来,却死死盯着她,深沉地看不出情绪,坚持的不肯让一滴眼泪流出来,就那么生生憋在眼眶里直打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