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巫婆捂着突然心悸的胸口逃避似的离开,她忘了,他们都没有资格要求她的,即便温蕴也不可以……
貊庠冲着她蹒跚的背影,不依不饶,“你去哪儿,话还没说清楚呢?对了,我是不会听你的话对他好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不是他娘亲,所以你凭什么要求我!”
话落,一片寂静,没有一丝声音传来。
貊庠不死心接着又喊了句,“老巫婆,你还是去找他娘亲吧,保证对人家儿子好的,根本不用你担心!”
依然没有声音,只见老巫婆从楼下门口离开的匆忙背影。
貊庠狠狠地踹了一脚二楼的栏杆,嘟囔道,“跑这么快,是要去看温蕴吗?”
老天,他没有那么娇气好嘛?
算了,管他们干嘛,浪费心情,还是找个房子住吧!
貊庠窜上窜下,一楼二楼翻了遍,终于在二楼的最后一间房里停了下来。
房里除了上千年积灰之外,其余的陈设那是应有尽有,虽然一点儿也不奢华,但是十分温馨的很。
貊庠喜欢的紧,便着手捏了小诀,将那积灰清理干净,她坐在干净的床铺上,随手拉了被子,安静的躺在床上。
大开的窗外又飘起了雪花,却不能够听见温蕴的玩闹声儿,想必是回去睡觉了吧!
貊庠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最后抵不住困意,深深的闭上了眼睛。
大雪从窗户里随着厉风飘了进来,却始终落不到床榻周围,细细望去,才发现,原是有一圈淡淡地青色结界护着。
睡了有几日,貊庠才悠悠醒过来,然而那层不易觉察的结界也随之消失。
貊庠并未发现,她按着发涨的脑袋,差点又醒不过来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总是这样,陷在梦里那很奇怪的一场大火里,感觉,真的出不来……
所以,这可能是得梦魇症了吗?
害,她可是鬼,这怎么可能,出去走走便就好了吧!
掀开被子,她从床上起来,并且大大伸了一个懒腰,结果动作太大,导致她藏袖里暗兜的人皮绳子掉了出来。
“啪”的一声,在格外寂静的屋子里,显得异常突兀。
貊庠捡起来,想要重新塞回去,结果那绳子不合时宜的自己动了动,明显是拒绝。
这么多年,貊庠怎么能不明白,她这是又皮痒欠收拾了。
还想要出来,那怎么可能呢?
她可不想死在一根绳子的手上呢!
“哎,别动了,再动我就烧了你!”
果然,一听这话,绳子立刻安静了下来,不动了,规规矩矩的自己钻进了貊庠的袖兜里!
貊庠咧开嘴一笑,直言,早这么乖多好啊!
其实,她就作势烧过她几次,只真烧过一次,没想到一次,她就害怕了。
貊庠挑眉,甩了甩衣袖,随手拉开门,目光越过长长回廊,刚想下楼。
拐角处,就遇到了倚靠在柱子上的凛,他看了过来,语气温和,如同窗外霜雪一般清冽,使人神清气爽,“阿貊,你醒了!”
他怎么在这里,听语气,莫不是在等她吧!
“嗯!”貊庠点了点头。
凛紧紧盯着貊庠,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所幸承认道,“我在等你!”
“做什么?”貊庠睁大眼睛,奇异的打量着他,神色略显防备。
他等她,不会有什么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