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老祖道:“老祖不必装腔作势,当年你在仙神大战中遭逢大难,只得寄存在这提前尊塑像之中,已做东山再起的后手。只是这也对你有极大限制,便是在修为恢复长生金仙之前,无法脱离塑像半分。”
“你怎会知晓这些隐秘?”血道人闻声不由愕然。
血海老祖似笑非笑道:“或许老祖你当年身遭重创,施展血神大法时有些差错,自己都未察觉将一些隐秘之事也同时烙印在其中一道分魂之中了吧?”
“不光此时,我还知晓不少关于老祖你的隐秘,老祖若是有兴趣的话,在下倒是可以讲述一遍。”
血道人的声音沉寂了片刻,这才再次回荡起来,“既然你心意已决,老祖我也不想阻拦了,你走吧!”
血海老祖闻言却是纹丝未动,眼睛望向血道人,不发一语。
“怎么,你还想打老祖我的主意?”血海的异样被血道人察觉,声音充满了嘲讽,“老祖我虽然被困在塑像之中,但收拾你还不成问题,最多耗费一些道行罢了。趁老祖我还未改变主意,你最好现在离开,否则就永远留在血河吧!”
血海老祖闻言大笑起来,眼神狠厉的说道:“便是我就此离去,身为血道中人,在这天界之中也难以容身,倒不如火中取栗。我是以小博大,一旦赢了,我今后便是唯一的血道人。而若是输了,世上再无血海……”
血海老祖可是一位狠角色,既然决定冒险一拼,就绝对不会手软。
话音一落,金光闪烁,一座金晶宝塔浮现而出,化作一个巨大光罩将血道人的塑像笼罩其中。
紧接着,十二杆血魂幡接连飞出,一个兜转后,纷纷矗立在塑像四周,魔雾狂涌,一头绝世凶魔逐渐浮现。
不仅如此,一枚血珠也从血海老祖头顶飞出,血光闪烁,顷刻间洞穴四面八方被血海充斥,一道巨大的血魔虚影显现出来,往前一扑,与那血魂幡中的凶魔融合一体,变作了一头血袍凶魔。
而血海老祖右手中则握着血魔剑,左手虚托着一枚血灵钻法宝,闪闪发光。
“啧啧……血海珠,血魂幡,血灵钻,甚至还有克制血道神通的法宝!看来你是费尽了心机,早就想噬主了!那就让老祖我看看,你处心积虑了几千年,是否能如愿以偿吧。”
血海老祖也不搭话,身化一道血光,与血袍凶魔融为一体,魔威高涨,往前一扑,直接没入了那矗立不动的塑像之中。
“哈哈……还不是中了老祖我的算计?难道老祖我会真糊里糊涂的将一些秘事烙印在分身之中吗?那不过老祖我有心为之,就是让你搜集这些宝物!如今大势已成,一切都将为我所用,你便彻底消失吧!”
“不可能,老祖我的元神怎么会被你禁锢!太虚符箓……你连这东西都弄到了……”
血道人刚发出得意的狂笑,却突然骇然惊吼起来,“休要得意,别以为凭这些就能胜过老祖……”
而那人形塑像时而血光大放,时而灵光暗淡,血海老祖与血道人的声音也是接连变化,此起彼伏。
在人形塑像表面,一丝丝裂纹也如蛛网般随之浮现,遍布了全身,从中源源不断的流淌出猩红的鲜血。
足足过了一个月。
塑像终究碎裂,从中露出一个满身血水的中年道人。
这道人身披血色道袍,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半晌才缓缓睁开眼睛,目光中露出一丝狠辣,嘴角冷笑,“看来还是老祖我技高一筹……”
然而声音却猛的戛然而止,忽得表情一变,这位血道人长呼出一口浊气,面色惨白无比,“这次还真是凶险万分呐,若非我埋下后手,在其松懈之时突然发难,最终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日后世上再无血海,只有一个血道人。”
血袍中年面露冷笑,身形一闪,化作一蓬血雾不见了踪影。
……
天界,云阙天宫之中。
一位中年人端坐于金銮之上,身穿九龙黄袍法服,头戴珠冠,妙相庄严,不怒自威,手持玉,微微皱眉沉吟。
这位正是位居天宫之主的天辰道尊。
太白星手捧拂尘立在一旁,察言观色,眼珠微闪,面带笑容道:“天尊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你是我的亲信,对天宫的形势你也了解。”天辰道尊放下手中玉,扶着额头道:“还不是那佛道两家,暗中对天宫施压,天尊我碍于情面不好挑明,可他们却愈发的得寸进尺。看来这几千年过去,这些人的野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