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了吧!
其实这也是赵三元的无奈之举。
若说正面刚,他肯定浑然不惧,严格来说他更喜欢直来直往的对拼。
可赵三元脑子没有屁,明知道四鬼劳魂术的底细后还无脑莽的话,估计也活不到今天。
所以他选择忽悠‘黑影’让它投鼠忌器暂时不知该如何行动。
可不是心黑啊,这叫战术!
常罗观拽着五彩绳频频称奇道:“你小子刚才踏的罡步有点意思啊?差点连我都给唬过去了。”
“之前看老康踏过,学的有形无神罢了。”赵三元向后招了招手,“花瓶整好没?再把烛台上最后那根蜡烛拿过来,老子先收了它。”
墙壁中,被五彩绳绷住的黑影无论怎样挣扎都挣脱不得,呲呲的冒着黑烟,显然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可它越是痛苦,赵三元越是痛快,若非无法真正杀死它,恐怕早就用戒刀捅它千八百次。
“还愣着干啥?赶紧把蜡烛和花瓶给我!”
“娘?”
王大锤的错愕呢喃,让赵三元意识到什么后立马回头看去。
此时墙壁上哪里还有什么黑影,而是一个气质端庄的女人,她表情痛苦的拽着五彩绳,可无论如何也挣脱不掉。
这一刻,王大锤的眼眶瞬间湿润,她只想上前好好抱一抱娘亲,就连躺椅旁的佛顶珠也鼻头发酸。
“真的是夫人啊合着昨天祸祸老爷的是她?”许妮自言自语,同样不可置信。
当下相对平静的活人自然是赵三元。
但也只是相对平静罢了。
此时此景,若说内心没有一丁点的波澜和共鸣,只能说心是石头做的,哪怕真的是石头,也会被王大锤的眼泪给烫热乎。
自打记事起,赵三元就不知道爹娘长什么样。
用老头的话说,当年找到他的时候是在个被劫掠后的破败村落,遍地都是腐尸,襁褓中的赵三元在个炕头上无助的嗷嚎大哭。
见年幼的赵三元可怜,老头遂将他抱走养育,教他本事教他做人。
是否会幻想着父严母慈的幸福生活?
当然会。
多到数不清。
赵三元也想有个完整的家庭,甚至只见亲生父母一面也好。
俗么?
特别俗。
可人在世上,谁又能免俗?
这是心底的最本能欲望,哪个都逃脱不掉。
这一刻的赵三元不免
有些恍惚,也是他面对邪祟以来心境首次起到涟漪。
名叫犹豫的的这道情绪涟漪虽然很小很小,却依旧动摇了赵三元的本心。
就像是之前这邪祟面对忽悠产生犹豫时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