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贤起身,倒了杯热水捧在手心,重新做回椅子上。
“你也坐吧。”
白求安也拉了把椅子过来,跟陈贤一块儿围在火边。有些热,但他可以忍受。
“说你蠢,也是真的蠢。当初在珠峰上,大大方方喊上一句‘我是陈贤的女婿’,腔调足些口气硬些。再一个电话打过来,山上没人敢动手的。”
“是,李家是在珠峰上根深蒂固。但李慕斯到底死没死,天知道。总不能因为一个失踪就把一堂堂储王,陈家女婿给抓了吧?”
“之后再有些狗屁倒灶的算计,我陈家就算不认,为了面子也会插进去要个声响。之后越牵扯越多,就跟你不会有太大关系了。”
“我估摸余易鹿的本意其实是这个,跟你关系不大。”
陈贤搓着杯子,气笑道“可你偏偏跑了。”
“还一路跑到安师想找虞定海求一条生路。”
“真是蠢得无可救药,你知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安师?”
“也幸亏那人是虞定海,不然你那一跑还要再搭上一位储王。到时候就真乱了。”
“不过也是,余易鹿既然选了你就肯定把虞定海算了进去。扯不出大乱子来。”
白求安听了会儿,大概是明白了,可还需要仔细琢磨。
又问“虞定海到底有多强?”
他总觉得这家伙像是个无底洞,刚开始就以为是个小队长。后来觉得是个d级战力,前些时候觉得兴许是。
“那家伙啊……”
陈贤忽然笑了,说“那家伙至今为止,无论切磋还是分生死,从未输过。”
从未输过……
白求安心情有些复杂。
“是不是觉得很幸运啊。”陈贤看着白求安的样子,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一些。
“不过那家伙做的都是脏活,所以在十二殿诸王之中名声不显,远不如其他几位来的万众瞩目。
就比如那位‘老储王’,或是那个‘同阶无敌’的男人,还有‘疯子’青白。对,还有位在你之前最年轻的女子储王。”
“也包括你,算是独占鳌头。既有‘最年轻’又有‘最凶猛’,前段时间还多了个‘最快’。”
“最快?”
“跑的最快。”陈贤顿了下“一语双关。”
白求安沉吟片刻,懂了。
他也是第一次听人说起十二殿的其他储王,极有意思。也是难得的情报。
这些消息大多都会被局限在某一区域内,知道的人不少。但也绝不会太多。
养储王可不是金屋藏娇,甚至某些殿主还会可疑放出储王的行踪来钓些大鱼。
“眼下怎么办。”
问题又回到最开始的目的上。
“先回去待着吧,过不了多久你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白求安眉头一皱,嗅出些什么来“什么意思?”
“余易鹿死了,人心就野了。”
“死了?!”
“刚刚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余易鹿死了。”陈贤对于白求安的反应略感无奈。
“怎么死的?”白求安没听说有什么大动静,按道理死一位王,必然是要打的天塌地陷才对。
“知道的太多,遭天谴了。”
白求安张张嘴,没说出话来。
“十二殿可能会乱?”白求安小心翼翼的问道。
“自信点,把可能去掉。”
“为什么?”白求安不解。
“你见过那个军队打仗的时候有十几个能拍板的?”
“可这不是自己内耗了吗?”
陈贤呲溜了一口热水,说“那也总比乱成一锅粥强,没准拖个几天,原本打不起来就打起来了。能打起来的,把人往死里打了。”
“好聚好散才是正途。”
白求安仍是不解“没什么补救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