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母女俩难以置信地看着身为父亲和丈夫的那个人,他竟然在这样的情况去偏袒别人。
林洛兮冷漠地推开何震川:“多谢何部长,不过以您现在的身份和地位,是不是应该严格约束家人的言行举止呢?
否则让您的政敌听到何太太和何小姐左一个贱人右一个狐狸精的,恐怕会借此大做章,对您有所不利。”
边说,她还边故意看向那对母女,见她们脸涨得通红,咬牙切齿地看着自己,她嘴角扬起讥讽的笑。
“林小姐说的是,何某回去一定会好好管教内人和女儿。”何震川警告似的瞪了妻女一眼,随后彬彬有礼地伸出右手,示意林洛兮先行。
林洛兮点点头,转身继续前行。
虽然在她落难时,何家袖手旁观,但她也不会因此随便迁怒对方,毕竟帮她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可洛清这样诋毁母亲,她绝不能容忍。
因为何家母女耽搁了些时间,林洛兮只能加快脚步上山。
平时需要四十分钟的路程,被她缩短到了二十分钟。
看见法源寺的山门,她才站直身体,双手插在后腰上,重重喘了几口气。
最近忙着照顾哥哥和作曲,缺乏锻炼,不过区区几阶楼梯竟然会让她感到这么辛苦。
加油,林洛兮!胜利就在眼前。
她暗暗为自己鼓劲,然后憋着气往正殿方向小跑过去。
刚跨过大门门槛,就听见里面有人在争吵。
林洛兮皱了皱眉头,谁大过年的在寺庙里吵闹?
走近一看,居然是萍姨她们和沈母母女在你一句我一句地来回斗嘴。
沈云舟背对着林姑姑,双手扶着母亲的肩膀,一脸愁容地劝着,沈冀远则挡在杜小萍面前,斥责着让侄女别说了。
林承慧碍于沈董和沈云舟在现场,不好撕破脸皮,只能站在中间做和事佬。
“小萍,别说了,沈太太心脏不好,刚出院没多久,你就少说两句吧。”林承慧央求道。
“我没说什么啊,我们好好在边上走着,她指使她那个蛮不讲理的女儿过来撞我一下,你说你堂堂沈家太太,要打击报复直接来啊,组撒尬阴险啦!”杜小萍声音娇软,但说起人来毫不含糊,因为生气还连带着加快了语速,像金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往外面倒。
“我什么时候指使我女儿了?明明是你走路不长眼!”沈母捂着胸口,气得脸煞白。
“就是啊,你是谁啊你,值得我故意来撞你么?”沈翘在旁边趾高气昂地大声嚷着。
“你还说你没有,你撞了我一下还骂我是老贱货!”杜小萍指着她说。
沈冀远一听,沉下来脸:“翘翘,有这回事么?”
沈翘心虚地撇撇嘴,嘴上肯定不能承认,梗着脖子回答:“没有!我又不认识她!”
“呵,沈家小姐真厉害啊,那时候你在申城整天跟在沈云舟屁股后面到林家蹭吃蹭喝,见了我萍姨萍姨一直叫,怎么长大了就不认人了?”
杜小萍的话让沈翘知道装不下去了,只能继续嘴硬:“认识又怎么样,你不就是林家的保姆么?凭什么勾引我大伯!”
沈云舟和沈冀远瞪大了眼睛看向她,尤其是沈冀远,这个沉稳冷峻的中年男人第一次对侄女发了脾气:“谁给你胆子这样说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