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说的眉飞色舞,抱着青铜花盆的手就像抱着一件无价之宝一般,那模样简直了!
但落在天机与宏景眼中,这云青就是一个大胆的粗神经,死人的东西还抱得那么紧!
天机忍了许久,最终还是开了口,“云青啊,既然这东西是人家王室墓葬之中的,你这么抱在怀里还用来养花,难道就不觉得不妥吗?”
“哈?”云青一愣,抱着青铜花盆的手却再度收紧,“那有什么,这可是保命符!管它是从哪里挖出来的!不过我这往里面种的东西可不是随便种的,双生婆娑可不是什么多见的物种,在滇南这种地界,我还指着它救命呢!”
双生婆娑?
听到这个词时,天机和宏景唰的就盯向了云青,两个人死死的看着云青,“说,从哪里弄来的?我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你是怎么弄到的?”
“云青,你竟然连我都瞒着?”天机有些哀怨。
面对两个人的质问,云青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呃……隐瑕那么多的人,不用白不用,现成的倒是不怎么好找,种子倒是能找到的!”
宏景的目光从云青的脸上转移到了那青铜花盆之中,
眸光炙热无比,看的云青一个紧张,一个扭身便挡住了宏景的视线。
“好好驾车吧,咱们现在可是深入腹地了,接下来还会遇到什么还未可知,你最好别打我这盆花的注意!”云青警告的人当然是宏景,毕竟天机对双生婆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热爱,他在意的只是云青瞒着他这件事,但宏景不同。
身为朝凤国的神医,他自然知道双生婆娑的作用是什么。
虽然他不知道云青是怎么知道双生婆娑的,又是怎么得到的,但既然她敢种,那就一定有办法育出成品,到时候他再想办法讨要几株便是,反正她种的那么的多。
此时的三人,已经进入了滇南的腹地,空气中湿热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起初云青还能在马车内坐住,到后来越往滇南腹地走,就越热,干脆直接将马车的帘子挑开,一路灌着湿热的风,那感觉简直闷到快要爆炸一样!
此时的云青恐怕还不知道,整个滇南针对她的通缉令早已下发道各个大型城镇,一旦她进入到人烟繁华的地方,势必会被咒术师抓获,一路押送进丽城,成为那只蛊王的祭祀品。
直到两日后,三
人这才找到一处可以歇脚的城镇。
宏景刚准备驾车进去,就被眼尖的云青给拉住了,“你们看!那画像上的人是不是我?”
天机和宏景顺着云青的指尖望去,只见一副巨大的画像被挂在城门口,几名身着官服的侍卫正对着过往的女子秘密监视,仔仔细细的与画像之中的女子对照,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记住云青的容貌的,画的竟然有那么八分像。
但值得庆幸的是,他们抓的只是云青,并没有天机与宏景的通缉令。
三人望着不算很高的城墙,慎重的下了一个决定。
半柱香之后,云青一人抱着那件青铜花盆站在距离城门三百米的官道旁,目光炙热的望着天机与宏景驾着马车缓缓步入小城。
走了这么多天,天气又这么热,身上更是闷出了一声的臭汗,云青只想赶紧的洗个澡,可眼下这状况,这愿望怕是完不成了。
她还没有用神力易容的本事,短时间改造骨骼的事情,还是很疼的,她怕疼,所以她忍了!
云青就那么抱着自己的青铜花瓶从正午时分等到了暮色降临,宏景驾着马车才缓缓的出了城,车里采购了许多接
下来这几天即将要用的东西,包括沐浴时要用的皂角,和一只巨大的木盆。
“你们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啊,我都快热死了!”云青不满的嘟囔着,惹来天机沉沉一笑。
他自马车之中走出,将帘子一挑,“知道你想洗澡,但眼下这中状况也不可能满足你,今晚我与宏景就替你守一回,好好梳洗一番吧!”
宏景一甩额前的发丝,斜睨着云青湿哒哒的头发,极为嫌弃的说道:“真臭!赶紧去洗去!”
云青当即就气的不行,差点抱着青铜花盆就朝着宏景的脑袋给砸下去。
“给我等着,等本姑娘清清爽爽的出来,鄙视死你!”
三人顺着官道上了一条小路,旁边是一条溪流,四周并没有什么人烟。
天机将买来的布匹围城一个围挡,在周围撒上一些驱虫的药粉,宏景则去溪水旁打来清澈的溪水,一切准备完毕,云青在围挡之内,二人守在外面,殊不知,这场煎熬才刚刚开始。
夜色下的溪水旁除了潺潺流水声,还有某人撩起的水花落在两个男人耳中的声音,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某人又毫不掩饰,哗哗的水声听得宏景忍
不住低咒一声便退的更远,耳根处却是越发的殷红,只是夜色之下,倒是看不出来。
而天机依旧坐在原地,虽然有些尴尬,但亲密的事情二人也做过,收敛心神便也没那么的上火了。
那件
青铜花盆被云青留在了马车之上,夜色之下一切暂时安静。
只不过,滇南这种地方,对于云青来说,从来都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尤其是在那件青铜花盆不在身边之后!
早在她下了马车,在官道上等候之时,便不知道被多少觊觎的生物给盯上了。
当然,这其中也包括那只蛊王。
按照滇南民族的规矩,蛊王一般是不能离开供奉之地的,也就是滇南的主城,丽城。
可云青的诱惑力太大,就像一个酒鬼碰上了一坛世间仅此一坛的佳酿,不得到,如何能够放弃?
这一路,这蛊王一直悄悄的跟随者,整个滇南都是它的耳目,云青的动作,它一清二楚。
此时威胁远离,云青毫无防备,对于蛊王来说正是进入宿体的好时机。
幽绿色的身形借着夜色的掩护并不怎么起眼,只是因为它的突然动作,那些低等级的觊觎者同一时间便沉寂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