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0层高的落地窗边,一男一女并肩而立,俯瞰着下方的停车场。
几辆卡车缓缓驶出,带起一片尘土飞扬。
女人嘴角轻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她的黑发简简单单地束在脑后,几缕发丝在风中轻轻飘动,更添了几分韵味。衬衫笔挺,一丝不苟地扎在西装裤中,尽显她的干练与飒爽。
她的眼神坚定,眉宇间流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霸气。
站在她身边的男人,身姿高大挺拔,宛如一棵松树,屹立不倒。月光洒在他英俊的面庞上,为他深邃的眼眸镀上了一层银色,仿佛一幅流动的画卷,美得令人窒息。
女人的名字叫毛瑾雨,是毛家二房的大小姐,她不仅拥有着令人羡慕的美貌,更掌管着毛家的运输和对外交易大权。
她的智慧与能力并存,是毛家的骄傲。
男人叫毛瑾年,是毛家二房的小少爷,刚过二十岁的他,暂时跟随姐姐学习毛家的事物,渴望有朝一日能够独当一面。
站在下面的三个手下有些摸不着大小姐的脾气,也不敢说话。
终于,毛瑾雨的眼神从远方拉回,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你们还没探听到厉修宴此次行动的具体信息吗?”
手下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位胆大些的上前一步,带着些许惶恐地回答:“大小姐,我们还没有确切的消息。”
“厉修宴真的半点风声都没透露出来吗?”毛瑾雨的眉头微皱,显然是对这个结果有些不满。
“是的。”手下回答。
毛瑾雨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然后她把手中的钢笔扔在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哼。
就在众人以为大小姐要发火的时候,她继续说道:“通知湛乌,带几个人悄悄跟上去,但不要靠得太近。只要了解他们的行踪就可以了,切忌打草惊蛇。”
听到命令的手下立刻领命而去,空气中只剩下她淡淡的命令声在回荡。
大门关上之后,她继续把玩着手中的钢笔,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赏,“看来,厉修宴是真的想做一个安静的赏金猎人,谁的队都不站,一个字都不透露。”
“倒是让我有些欣赏他了。”她淡淡地补充道。
只要不是大房的人,她就敢用。
毛瑾年长长地舒了口气,房间里的氛围似乎也随着那几个手下的离去变得轻松了。
他全身的神经一下子放松,身子软软地瘫倒在沙发上,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他笑着看向站在窗前的姐姐,眼中带着一丝邀功的得意,“姐,这次我做得怎么样?给你找的这个姓厉的小子,你还满意吗?”
毛瑾雨没有转身,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厉修砚的事情先放一放,现在你的主要任务是赶紧拿下陈家的女儿,最好是能尽快订婚,不要让大房捷足先登了。”
毛瑾年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嘴,“姐,毛瑾屹都快三十了,陈星楠怎么可能看上一个老男人?”
毛瑾雨轻叹了口气,“咱们这样的人家,婚姻哪能轮到自己做主?不过是家族利益的交换而已。”
她转过身来,目光深沉地看着弟弟,“陈老爷子就这么一个女儿,他一定会为女儿找一个强有力的靠山,以防自己老去自己的女儿被外人欺负。”
她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毛瑾屹虽然年纪大点,但是成熟稳重,又早早的被大伯带在身边。而你,年纪轻轻,又未曾涉足家族事务,自然与毛瑾屹不同。就怕陈老爷觉得你稚嫩。”
“所以,谁能娶到陈家女儿,谁就赢得了陈家的支持,更有机会坐上毛家家主的位置。”
毛瑾年听着姐姐的话,神色逐渐凝重起来。
他直起身子,正色道:“姐,我不想和陈星楠结婚。她那大小姐脾气,我受不了。上次你让我陪她出基地玩,一路上她挑三拣四的,不是嫌弃饭难吃,就是嫌热,我简直像个丫鬟一样伺候她。”
毛瑾雨眉头一皱,瞪了弟弟一眼,“只是让你和她结婚,又没让你爱她一辈子,等你坐上毛家家主,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不行?”
毛瑾年有些丧气,“为什么一定要做家主呢?我现在这样挺好的啊。”
毛瑾雨猛地站起身来,“你懂什么!要是让毛瑾屹做了家主,咱们二房的人都要被赶到下面楼层去住,跟普通人一样自己去寻找物资、赚取积分。你愿意过那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吗?”她激动地说道。
毛瑾年被姐姐的话震住,一时无言以对。毛瑾雨缓和了一下语气,坐到他身边,继续劝导:“爷爷的身体还能撑个两三年,这期间你必须取得陈家的支持。”
她看着弟弟,眼中满是期望,“父亲不成器,你是我唯一的希望了。你尽快让陈星楠怀孕,明白吗?”
毛瑾年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这一刻,他仿佛感受到了家族的重担和未来的挑战。
而此时,10层另一道门里,也有一个人正站在落地窗下。
他身穿黑衬衫,仿佛是夜的化身,融入了周围的黑暗中。他挺拔的身姿宛如一棵松柏,即使面临风雨,也从不低头。
他是毛家大房的独子,毛瑾屹。
这个名字,对于毛瑾雨来说,是如影随形的噩梦。她千防万防,却始终无法摆脱这个阴影。
他缓缓摘下眼镜,这副眼镜对他而言,既是伪装也是保护。戴上眼镜的他,似乎收敛了那份与生俱来的侵略性,变得温和而内敛。
然而,当他摘下眼镜的瞬间,那份强烈的气场再次弥漫开来,仿佛黑暗中的利剑,直指人心。
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透视一切虚假与谎言。在那双眼睛里,仿佛有一个深渊,让人无法抗拒地陷入其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屈不挠的斗志,一种永不妥协的精神。
他站在黑暗与光明的交界处,是一个挑战命运的斗士。
他看着厉风小队缓缓驶出基地,又看到一辆面包车鬼鬼祟祟地跟了上去。
这一幕引得他嘴角上扬,形成了一丝冷笑。
身后的沙发上,邹诚正在忙碌着,听到他的笑声后问道:“大少爷,您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