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非寒一算这个数,整个人都不好了!
夏笙暖看见他不出声,眼泪哇啦啦的瞬间又流得凶。
宫非寒一看见她的眼泪,立马不算这个数了。
只能点了点头,“好。”
夏笙暖听罢,又略微止住了下眼泪。
有皇上这话她就放心了,以后,她想回来就回来。
宫非寒将她眼红红的小脸扣进了怀里。
小丫头去国离家,跟他回了西凉,以后,他好好疼她,不教她哭便是。
商队出了城,便分成了好几批,分别从不同的方向离开。
混人耳目,这样安全些。
城外林间一棵古老的大树上,风墨染一袭白衣立在枝桠间,看着下面的马车哒哒而过。
他陪着她长大,陪着她练功,看着她出嫁,看着她回来又远离,一次一次又一次……
这一次,不知能不能看她走到圆满。
风墨染想罢,忽然一口腥甜涌到了喉间。
他一提真气压下这口腥甜,一个闪身离开了此处。
马车里的夏笙暖,不知为何,猛的一下把脑袋自马车里头钻了出来,仰头看向上头暖阳之下,斑驳陆离的林间。
看了几眼,什么也不见,不由得一阵怅然。
宫非寒低低问,“怎么了?”
“我感觉好像师傅在似的。”
宫非寒一顿。
她师傅刚刚确实是在这里,不过,已然离开。
大手一抬,糅了糅她的脑袋道,“已经走了。”
“师傅刚刚真是在这里呀!”
“嗯。”
“哎呀,皇上怎么不叫我。”
“他让你乖乖听朕的话,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多生几个孩子,好保持盛宠不衰。”
夏笙暖翻了个白眼!
“老娘还要靠生孩子保持盛宠不衰吗!”
“那你靠什么?”宫非寒掐了掐她的小脸。
“靠美貌与才华!”
“美貌会衰老,才华会枯竭。”宫非寒掐她的小脸掐得爱不惜手。
“对啊,皇帝大人,你忘了么,你比我大五岁,当我还是青春年华的时候,你已经是中年老男人,届时,皇上你年老色衰怕是会失宠,毕竟,本宫只喜欢美色!”夏笙暖凉凉笑一句。
“不是有句话说么,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三十豆腐渣,夏笙暖,我不过是比你大五岁,并不是比你大五十岁。”
夏笙暖:“……”
一脚踹了过去。
妈的!
他才是豆腐渣,他全家都是豆腐渣!
宫非寒一手捉住了她的小脚,“好了,恼羞成怒做什么,朕不嫌弃你便是。”
“呵,本宫谢谢你不嫌弃!”
“不谢!”
夏笙暖:“……”
脸呢!
谁先年老色衰还说不定呢!
她是美容大王,哪能色衰呢,她到六十岁还是赵雅芝!
坐马车坐得无聊。
宫非寒大忙人,还需要在马车里看急件,批奏折。
夏笙暖表示佩服,做皇帝真是需要毅力的,去到哪里奏折跟到哪里,就像做不完的功课似的。
她贴心的帮他研了一会墨,然后便出来骑马潇洒了。
策马奔驰,经过林间,想起当初也跟师傅来这些地方采药,不由得一阵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