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哭起来没有一滴眼泪,只留一副哭相在那干嚎:
“但凡那玩意游的慢一点,给胖爷留个一星半子的呢……唉,你说,那玩意是不是白龙王啊?”
吴邪又想到那生物碧蓝色的眼眸,还没张口,就听背后张起灵接到:
“龙种。”
吴邪狠狠点头:“而且胖子,还记得那个尥蹶子的老相熟吗?”
胖子眉头一皱,一脸疑惑。
吴邪又补充到:“在地为马,入海化龙。”
胖子恍然大悟到:“哦,那咱们这趟,是被人安排着进,安排着出啊。”
吴邪心里一咯噔,胖子说到点上了。
他们这趟,可不就是被牵着线似的,一桩桩一件件,看似巧合,实则精心设计。
从林广生的身世,到阿风的身份,从穹顶机关里的张家人,到龙头庙陨玉里的那个怪物……
还有,海太岁是张家古楼吗?为什么阿风没要龙珠?这枚金银镯又是什么?
事到如今,整件事不仅没有半点清晰,疑问反而越来越多。
无法,这日光渐渐西斜,只能回去再从长计议。
几人背着刘丧走了几里地,跟当地牧户一打听,原来这里是青海湖东岸,离县城很近。
几人便弄了个三蹦子,去县城找了家酒店先休息。
本来,想着明日去祁连山,把吴邪的小金杯取了再去雨村。哪知,刘丧到了半夜还没醒过来。
几人顿觉大事不好,一般这种情况,八成就是伤到脑子了。
这可不是能耽误的事,几人找酒店老板弄了辆车,火急火燎的开到西宁。
在西宁市第一人民医院的急诊室里,七七八八检查了一通,各项生命体征都没什么问题,可人就是怎么喊,都醒不过来。
医生们束手无策,建议还是转去好一些的脑科医院再查。这全国最好的脑科,一个是北京积水潭医院,一个是上海华山医院。
吴邪想了想,觉得上海离杭州近,安排照顾起来方便。
拿起电话,在吴二白和解雨臣之间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坑发小。
解雨臣一接到电话,劈头盖脸没好气到:
“怎么又是刘丧,我就说是这名字给取坏了!”
饶是嘴巴这么说,还是连夜把医生和床位都安排了,顺带又把阿透也派了过去。
几人在急诊室折腾完,天已大亮。
想了想,怕气压变化对脑子有影响,没敢坐飞机,而是买了高铁票,一路到上海。
因为惦记着阿风的事情,吴邪在杭州站提前下车。带刘丧去华山医院的事,便一股脑交给了胖子和张起灵。
吴邪一下高铁,吴山居也没回,马不停蹄的直奔解雨臣住处。
哪知不巧,解家一处堂口闹事,解雨臣带着黑瞎子去处理,这人就生生错过了。
吴邪想,来都来了,索性就不来回折腾了,在解家好吃好喝的住了两日,终于是把解雨臣等到了。解雨臣歇了半日,洗漱干净,来到自家诺大的客厅。
就见吴邪和黑眼镜两个欠钱的大爷,横在沙发上,吃喝拉呱,好不生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