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湖,金银滩。
一年轻女子站在金黄色的狼毒花尽头。
她身着剪裁昂贵的黑色西装,高原的冷风吹起乌黑的长发,皮肤雪白,紧抿着红唇,美艳而又拒人千里之外。
在她身后,停着一辆价格不菲的黑色重装越野房车,前后各跟了两辆路虎。黑色工装的伙计们见她不动,大气都不敢出。
她安静的看着湖面,一双好看的凤目,露出丝丝焦躁。
终于,湖岸边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小点。
那小点渐渐向这边移动,女子走了两步上前,睁大眼睛,确认了来者,才松了一口气,转头喊到:
“阿吉!”
藏族青年阿吉立刻从越野房车中出来,手中托着一银制托盘,上面有早已准备好的热毛巾和一杯热茶。
走到女子身边,毕恭毕敬的叫了声:“大小姐。”
那来者近了,是一青年,被湖水浇透了全身,长长的刘海贴在额头。
脸上黑褐色的油彩,因为被湖水浸泡,而变得斑斑驳驳。
阿吉连忙将雪白的热毛巾递过去,又毕恭毕敬的叫了声:“主事。”
青年点点头,用毛巾将油彩细细擦了,露出一张极白净的脸来。
那女子很是焦急,却还是等他端起热茶喝了两口,才开口问到:
“怎么样,东西拿到了吗?”
“哪一样?”
女子一跺脚:“你说哪一样,难不成我还关心他?!”
青年略苦涩的笑到:“拿是拿到了。”
女子听他这样说,分明是出了变数,眉头一皱,心中已经开始窝火,却还是压着火继续问到:
“然后呢?”
青年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到:
“让给别人了。”
“你他……”
女子一咬唇将要脱口而出的脏话生生咽了回去,却还是气不过,又急又恨又心疼,拳头捏了捏,还是选择用手掌狠打了几下青年的肩膀,终究是响声大,力道小。
“你是有什么毛病吧!” 女子吼到:“大病!”
青年静静的等她发泄完怒火,安慰的捏了捏她的手臂,微笑到:
“没事,还有办法。”
远在几十公里之外的另一边,吴邪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草地上。
他缓缓的坐起身子,适应了一下明艳的日光,眯起眼睛一看,远方的青海湖如湛蓝的缎带,镶嵌在草地和天空之间。
终于是出来了!他感叹着,再往身旁一瞧,刘丧蜷缩着身体,依旧紧闭双目,但脸色似乎好了一些。
张起灵在另一边,抚摸着他的额头,像在摸一只猫似的。
“小哥,他怎么样?”
张起灵将刘丧眼皮翻开来,看了看到:
“应该没事。”
吴邪刚松一口气,就听一声震天响的哀嚎,吓得他一哆嗦。
赶忙回头,只见胖子盘腿而坐,抱着背包正哭天喊地。
原来,胖子在海太岁里,一路用金币做记号,这包竟忘了拉上拉链。
他们出来这一路,水流一冲,可不什么都没了吗,这可真真是走了趟空门。
吴邪觉得胖子实在是又可怜又可笑,忽然想起,也不是完全的空门,赶忙一摸自己的内口袋。
还好,那枚镯子还在,吴邪又想了想,决定还是先不告诉胖子。
“天真,你说我这是个什么命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