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野:“我在附近有个房子,平时不常住,回去收拾一下就能住人,你这段时间就住那里。”
风扶摇想到顾一野对自己的感情,如今没有阿秀在中间隔着,她也该进一步了:“成,就麻烦你了。”
两人跟着顾一野到了他的房子,是个小院,三个正房加两间杂物房,厨房及洗手间都有,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最棒的是院里还有棵树,树上枝繁茂盛,她刚好可以坐在下吹风。
高粱:“这是你自己的房子?”
顾一野:“嗯,以前刚来这边时买的,只是后来一直没用上,都生了尘,等会吃过饭,我们两个收拾一下。”
高粱搞怪道:“哗,原来我们身边就有个有钱人,走到一个地方都要先买个房子,大手笔,你是哪家的少爷呀?”
风扶摇跟着打趣道:“这少爷还跟着我们滚了几个月的泥地,真是委屈了。”
顾一野唇角挂上一抹笑容:“好了,进来吧,我先去拿抹布收拾个能坐的地方出来,你们在这里站一下。”
高粱将东西放在一边:“我也去。”
风扶摇是个伤员,理所当然的站在外面享受着两人的服务。
没隔几分钟,顾一野抬出张桌子,后面的高粱搬着几个凳子走了出来。
将这些摆好,顾一野拿出一叠钱出来递给高粱道:“高粱,你也看到了,这里什么都没有,扶摇今后要住在这里养伤,有些东西要添置回来。”
“你做菜好吃,厨房里用的东西还差哪些,你肯定知道,去买回来,顺便再添置些日常生活用品,我留在这里打扫。钱要是不够,你先垫着,回来我再补给你。”
高粱接过钱:“风扶摇是我姐,她受伤我照顾些是应该的,钱我就先拿着,要是差了,就用我的,生死与共几个月,总不能这点事还跟我生分,是吧,姐?”
风扶摇:“你们的好意我就不客气的接受了,谢谢你们。”
高粱挥挥手出去添购东西去了。
顾一野快手快脚将桌子和凳子收拾干净,让风扶摇坐在上面。
自己将高粱带来的东西拿出来放在桌子上,饭盒就有几个,一一打开盖子,扑鼻而来的香味让风扶摇更饿了。
本来她的早餐只随意吃了点护士带的馒头,前几个月要么是在战场上,要么是在车上,吃的都很随意,这还是她几个月来吃得最正经的一餐。
以前在部队里训练时,她还能偶尔跑到山上去从空间里拿以前备的熟食出来的打牙祭。
后面上了战场,身边都有人,她根本不能从空间里拿熟食出来。
回来的这几天,她的手变成这样,吃的东西都是越简单越好,用要工具的吃食她是基本不碰。
会选择出来租房,不想占用医院的资源是一方面;想找个人照顾自己,让自己能早日吃上些美食的是另一方面。
风扶摇耸着鼻子嗅着空气里的香味,伸出手想拿碗,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的双手还没有解放出来。
顾一野在旁边看得好笑:“不着急,马上就准备好。”
风扶摇:“能不着急吗?这可是我几个月以来最正经的一餐,馋着呢。你们带了这么多过来,这其中也有你们的吧?”
“高粱还在外面买东西,咱不用等他吗?”
风扶摇自己是不想等的,她馋这一口很久了,只是东西是高粱带来的,不等他好像说不过去。
顾一野用勺子边舀汤边说:“他要买的东西多,一时半会回不来,我们先吃,他会自己解决。”
舀好的汤并没有放下,而是拿起一边的汤匙舀了汤直接递到风扶摇的嘴边。
风扶摇觉得顾一野说的有道理,便没有坚持等高粱回来一起吃,自己张嘴将他送过来汤喝了下去。
她手伤了,要是还扭捏来扭捏去,就别想吃正常的东西了。
一口鲜汤入口,纵使已经吃过不少山珍海味,她依然觉得此刻的汤不比那些清宫里御厨做的差到哪里去。
实在是太久没有吃过这样的正常餐了,以前就算是再苦的日子,她也没有做过几个月都吃干食的事情。
应该说,这几个月的生活是她有始以来受了最多苦的时间,每天都在山里打滚,连洗刷的机会都没有,有时能用湿毛巾擦擦身子就已经是奢侈的了。
对于她这个平时每天都要洗漱的人来说,不洗漱绝对是种折磨。就算是第一世时作为小白领的她也没受过这些苦。
等汤进入肚子,风扶摇长叹了一口气,眼里甚至出现些许湿意:“总算是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