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扬古呵斥道:“住口,她现在是阿哥福晋,是皇家正经的儿媳,若是你在口无遮拦,别怪老爷我不之客气。”
乌拉那拉福晋伤心的看着费扬古,今天她在贝勒府受的屈辱就像是紧箍咒一样扎在她的头上,她一心想他为自己做主,没想到等来的是警告:“妾身可是被她打了,老爷你不但不给妾身做主,还骂妾身,难道是嫌弃妾身老了,不中用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老爷只是提醒你要记得她已经不是你曾经能随意折腾的庶女,今天的教训还不够让你清醒吗?”费扬古身为府里的男主人,不可能完全不知道乌拉那拉福晋在府里的所作所为,只是觉得她陪了自己这么多年,多少有些感情,才一直没管而己。
“那妾身今日的罪就白受了?”
“不白受,难道老爷还能打上四贝勒府去?那是皇上的儿子家,若事情闹大了,皇上是会向着自己的儿子,还是会向着老爷这个奴才?”
费扬古心里恨宜修事情做得太绝,但宜修只要呆在四贝勒府,他就拿宜修没办法,就算他参四贝勒教妻无方,但宜修是从乌拉那拉氏出去的,他真将这事闹出来,只会让乌拉那拉氏再次沦为京城人笑话,之前柔则让乌拉那拉氏丢尽脸面的事情还没停歇下来,又来一桩庶女殴打嫡母的事,可想而知乌拉那拉氏的名声会败成怎样。
为了乌拉那拉氏的名声,费扬古就算再恨宜修,这事也得先忍着,而且宜修是乌拉那拉氏出去的皇子福晋,他们还要借着她来抬高族里女子的身价,否则,就以柔则之前惹出来的事,族里女子根本嫁不到好人家。
现在族里已经有不少人对他不满,若非他是族里最有出息的,换了别人,早就被族里问责要个交待了,所以现在绝不能再闹出庶女殴打嫡母的事情来,他们对外还得说乌拉那拉福晋的脸是因为用了不好的东西造成过敏而毁容的,来抹平外面的流言。
乌拉那拉福晋哭了起来,拿着帕子不停的擦着眼泪,她不甘心,可是费扬古不为她作主,她自己拿宜修没办法。
费扬古看着默默哭泣的乌拉那拉福晋,心中也有些心疼:“她现在势大,又对我们有怨气,福晋平日里能躲着她就躲着她吧,等过个几年,她这口气消了,或许就会好些了。”
乌拉那拉福晋:“她还给老爷送了六个妾室,还说……”,将宜修的话都给费扬古学了一遍了才问道:“难道我们真要如她愿?”
费扬古本来对于乌拉那拉福晋控制他子嗣的事就有些不满,只是一直没发作而已,现在有宜修压着乌拉那拉福晋,还让她保证一定要让这些妾室有孕并照顾着她们的孩子长大,当然不会反对。
至于柔则受的罪在他这里根本不重要,一个不能生的女儿还是个妾室,连皇家玉牒都没资格上,根本不能为他带来任何利益,还不如宜修这个庶女得他看重。
心里高兴宜修给他送妾,不过费扬古不会表现出来,他笃定有柔则在宜修手中,乌拉那拉福晋会按她的意思办:“如果你不在意婉婉在她手底下受累,老爷不碰那些妾室就是了。”
费扬古这话说了等于没说,谁不知道乌拉那拉福晋最在意的就是他们俩人,让柔则受苦比直接打她更让她难受,最后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费扬古享受了那些侍妾,还得想法帮她们尽快有孕,才能让柔则少跪一些时日。
几天以后,宜修接到宫里乌嫔的召见,让她立即进宫,乌嫔在禁足一年后也解了禁,只是还住在永和宫东配殿,看来她又要开始不安分了。
第二天,宜修收拾好进了宫,向永和宫主殿敏嫔请完安后就随竹息到了东配殿。
竹息:“娘娘现在还未醒,请福晋再等一会。”
看来乌嫔是想折腾宜修了,只是她选错了人,宜修没管竹息的话,直接就往里闯,竹息赶紧拉着,又被剪秋拉开,其他东配殿的宫女见宜修的气势这么强硬,顿时被吓到了,被她顺利的进入到内间。
果然,乌嫔正在里面小口的抿着茶,见到她进来还很吃惊:“本宫不是说还没睡醒,让你在外面等一会吗?你怎敢硬闯?”
乌嫔很生气,就算老四这个儿子在她面前也是被她随尽拿捏,没想到宜修这个媳妇还敢对她不敬,她觉得自己的威严遭到了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