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久久注视周阳，道：“若他所料不差，能成功闯过真灵殿试炼者，便是永平妖患的关键。”
“那我应该怎么做呢？”周阳忍不住问。
展华道：“真灵殿建成后，那代门主便传下一句话：船到桥头自然直。”
周阳仔细思索后缓缓点头，隐约明白了。
什么样的计，能让天下其他门派全都反对？
为何真灵殿试炼，是要纳大妖邪灵于体，转化为自身真气？
通过试炼者，又如何能永平妖患？
把这三个问题合在一起，便可有答案！
妖者，花鸟虫兽得灵以修炼，经天地之劫化人形而来。
虽得人形，但内藏兽心，因此为人之大患。
而那一代门主苦思之后想到的办法，很有可能是将人反化为妖！
得妖之形，获妖之力，却能守人之心，当自身境界达到某一程度时，便可混入妖族之中，争夺妖族大权，最终成妖族共主。
那时，妖族自然便成了人族附庸，妖祸自然可平！
周阳深吸一气，心说这想法果然惊人，甚至可以说是大逆不道。怪不得真灵殿的真相必须隐着藏着，不可说破！
只是……真有那么
简单吗？
你怎么能保证，有人真的成了妖族共主之后，会让妖族归服于人族，而不是利用妖族征服天下？
这想法是不是过于天真了？
展华一直看着他，见他眼神几度变化，便知他应该已经猜到了真相。
于是道：“若是明白了，那便将前辈苦心铭记于心，牢记你成为长老时发过的誓言，等船到桥头那一刻的到来便好。”
周阳点头，忍不住问：“那他们找到我身上，是不是因为真灵殿？”
展华摇头：“这我也说不清楚，毕竟上一次有人成功通过试炼，已是近两百年前之事。不过当时他并未引起别派注意，所以我觉得，也许……不论如何，此地不可久留，周阳，你且先……”
他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终于停下，白青竹一时大惊，急忙上前呼唤，展华却不再回声。
周阳急忙搭脉探息，这才发现老人已经离世。
一时间，白青竹不由跪地痛哭，周阳也流下眼泪。
老人的生命之火早已将熄，所以才一直隐居屋中不出。
但他毕竟是化境强者，只要保养得当，再活个十来年应该不成问题。
这次老人是为了救他，才甘心消耗寿元出手！
周阳一时咬牙切齿，沉声道：“您放心去吧，该担的责任我一定会担起，该报的仇，我也一定会报！”
说完，他长身而起，头也不回地走了。
白青竹一时大惊，急忙问：“你到哪去？”
周阳不语，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