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本王记得林彬好像就是外放到这一带做县令的吧?”骑在马上的张辰问莫北道。
“殿下,您记得没错,林彬就在这一带,任职的地方名叫东川县。”莫北答道。
“殿下,按理说这林彬是试的第一名,而且他还是林相的儿子,虎父无犬子。按理来说他应该留在京城任职的,您怎么会让他到这边垂之地来当一个县令呢?”凌夜问道。
“县令不好吗?”张辰看向凌夜,反问道。
“末将不是说县令不好,可是依末将看来,以林彬的才华,只当一个县令,有些屈才了。而且大会前三甲不是更应该留在京城任职吗?让他们这些名列前茅的人,出任地方,而那些排名在他们之后的,有些人却留在了京城,这是不是不太合理呢?”凌夜道。
“我说凌夜啊,你是没有明白殿下的良苦用心啊。”莫北此时笑着说道。
“良苦用心?就算需要实干经验,那也可以在京城任职来积累呀,何必跑到地方上来呢?”凌夜还是不解。
“越是人才,就越是需要磨练。在京城之中,那些东西根本不可能对他的成长有太大帮助,只有到地方上来,切切实实的感受到百姓,才能真正让他成长为一个国家栋梁,而不只是一个学识过人的才子。殿下可是对他寄予了厚望啊。”莫北说道。
“林彬的才华,与其父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对于林琛的治国理政之道和老成持重相比,林彬还是显得太浅薄了。让他们到地方来做县令,就是为了给他们增加阅历,增强解决问题的能力。”张辰道。
“一县之首,治理着至少十几万百姓,就是将这十几万人的身家性命握在了手中。能治理的好一县,就能治理的好一州,能治理好一州就能治理一个国家。能解决好小问题,也就能解决大问题。”
张辰浅笑着说道,对于林彬,他可还是特意关照了一下的。特意把它调到了这东部边境地区来担任县令,东部边境历来是战争繁杂之地。张辰有预计,以后也将会是大举东出的必经之地。这些地方的民情,民生肯定是复杂的。所以他才特地把林彬调到这一带任职,而不是随意的像其他人一样充实到国内各地方去。
自从那日在宴会上交谈过后,张辰便觉得林彬是人才。培养的好了,自己可以多一个如柳珪一样的能臣。
柳珪的很高,一开始就被他任命为了云州刺史。但柳珪与林彬不同,他当时年纪要比现在林彬更大几岁,而且柳珪出身于底层,对底层的情况有着深刻的了解。
所以当初他犹豫再三之后,还是把林彬放到了地方去,底层的一切都能锻炼人。是金子到哪也能发光,而且他也相信林彬这块被他看中的金子不会让他失望。
张辰遥望了一眼前方的道路,林彬上任已经近三个月了。
“走,绕道去东川县看一看,然后再去境州大营。”
张辰说罢,拍马而去。莫北和凌夜赶忙跟上。
………………
东川县府衙,
“下官东川县令林彬,叩见南安王殿下。”林彬率衙门的一众官员出来迎接张辰,
“林县令免礼吧”张辰道。
“谢殿下”林彬和一众官员起身。
一众人自觉地给张辰让开进门的道路,张辰抬眼看了看略显老旧的府衙。他们一路进入东川县,张辰看到的和感受到的都令他感觉不错。
“林县令,你这府衙好像有些年久失修啊?”张辰转头对林彬说道。
“回殿下,近来县里公务繁忙,还没有来得及修缮。”林彬回答道。
“殿下,我们大人不是没来得及修,是没钱修了。”一旁的一个小吏开口说道。
此话一出,林彬马上满头瞪了那名小吏一眼。
“本王记得本王曾批了一大笔者分发到各地方,支持各地方州县的发展,怎么你们东川县没有领到吗?”张辰浅笑着问道。
“回殿下,我们东川县。应额分到了十二万两银子都早已经全部到位了。”林彬答道。
“既然领到了,为何不抽出一部分用来修缮县衙呢?这毕竟是你一县之首的门面呢。”张辰说道。
“下官来到地方之后,才深刻认识到百姓之苦,所谓官员的脸面,再好的房子,也抵不过百姓们的衣食无忧和安居乐业。”林彬说道。
听到这句话,张辰嘴角的笑意又增添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