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听去过沙河道的人说,夜间出现在义和坊的鬼是陈立一伙儿人假扮的?”
“我看不像假扮,墙上的鬼影我们可是也清楚的看见了!我想陈立他们定是另一伙儿人,假借了鬼名行事作恶,这世道什么人没有?”
“没错,我看刚才中间那个穿黑袍的人,鬼森森的可怕,一看就跟我们常人有异,可我也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儿。”
“是啊,我见他走近慕景彦,还真怕他一口把人给吞了!吓死我了!”
“可不?吓的连马都忘了骑,若不是我半路把你拉上马,你能跑多快?”
“还笑我?你们是五十步笑百步,都是被吓得逃跑,你俩又强到哪儿去?还是杨捕头胆大,可惜胆大的人……唉……”
“不知道杨捕头情况怎么样?会不会跟慕捕头那般……”
“快别说了!我们赶紧分头禀报。你回临安府向贺大人禀明,你返回去告诉艮山防御营的人,我去仁和县衙门!”
“好!路上小心!”
“都悠着点,见状不妙,逃命要紧。咱可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小命赔不起。”
天刚亮,韩致远失踪,慕景彦被鬼差劫走的消息已经在官兵衙差之间传开。
赵扩审了大半夜陈立等人,接到周虎的消息,又匆匆的从刑部赶到了梅家桥吴家。
跟着赵扩一起返回来的周虎听说韩致远与慕景彦出了事,当下就急了,一把抓住衙差张小六,粗声粗气的质问,“让你们守着吴家,吴家有什么动静你们耳朵都聋了听不见?”
“殿下饶命,小的们一直谨醒着,可是……可是……”
几个衙差全部跪倒在地。
“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人不见的?”赵扩问。
“回殿下,是在临安府的杨捕头来寻韩公子禀报情况的时候,我们进屋通禀,才发现不见了人,实在不知韩公子如何离开,也不知慕景彦怎么就落在了鬼差的手中……”
“什么鬼差!都是人装的,让我
周虎逮到,打他个满地找牙!”周虎气呼呼的把张小六甩开。
“你们先回衙门听命。”
赵扩并没有当下责难这几个人。
“是。”几个人起身离开。
“殿下,不能这么饶了他们,他们肯定是守门守的开了小差,那眼睛稍一合,就让人钻了空子!”周虎很是恼怒不平。
“你跟小王来。”赵扩走进吴家正屋,“小王问你,当时致远是不是把人都支到了院外守候?”
“是,公子怕有人在跟前行事,让人在外面盯紧了。”周虎道。
赵扩点点头,“小王明白了。”
若是怕有人行事不利,韩致远就应该命人紧守着屋门,怎么会把人支到大门外去?其他人不了解韩致远,他怎能不知韩致远办事是多么谨慎,怎能留下这种疏忽?
他们一定是避开差役的耳目不知通过什么路径自行离开的,是韩致远主动做出的事,他便不再那么的担心。
而且,此时他才真正明白韩致远让周虎去叫他来的用意。韩致远要隐去自己的踪迹,便需要他这个嘉王在明面上主事。
在办案的时候,他堂堂嘉王殿下一向都是韩致远的副手,这次也不例外。
“殿下,您明白什么了?”周虎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