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不是一般的烈,慕清颜的脸登时就烧红一片,隐忍着才没有咳呛出来。
“真不能喝?”邱大这才把酒拿回去,放在桌上,又拍了拍慕清颜的肩膀,“给面子就好,这也算是兄弟,比那只风风火火的虎头强多了!”
众人点头。
鼠六也说,“是啊,老大,我刚就跟他说了。”
“你叫什么?”邱大又问。
“慕景彦。”
“你就是那个给林家替嫁的慕景彦?”几个人都吃了一惊。
“正是。”慕清颜不想再跟这些人耗费工夫,直奔主题,“大哥,你们查探到的消息如何?”
“鼠二,你说说。”
邱大把长凳扶正,朝慕清颜招招手,“来来,坐下吃些菜。”
几个人齐齐看着慕清颜,没有动静。
这可是临安府最有名的捕头慕成安的侄子,慕成安是兵,他们都是一窝贼,可没少被慕成安给收拾,见到他侄子,能没动家伙已经算是客气。
慕清颜自然也看出这几个人的异样。说实话,若不是来取消息,她很难会跟这些人聚在一起。这些人一看就是街上的混混,全身上下都是痞性匪性,暗中的黑动作不知道做过多少,犯了事怎能不跟官府的人“来往”?恐怕跟叔父打交道也不止一两次。
“大眼瞪小眼干什么!赶紧说,不知道韩哥等着要消息?”邱大拿起筷子朝鼠二的额头敲去。
“嗯。”鼠二揉揉额头,“我带弟兄们在黑市上查了两天,没有问到什么胆矾私购的情况,不过打听到最近黑市场上家禽的生意做的比往日多,是从天宗水门流入。”
“家禽?这也要私贩?”慕清颜有点意外。
“没错,鸡鸭鹅,还有鸽子运了好几船。”鼠二道。
“这些东西都是正常养殖买卖。”慕清颜道,“而且这些家禽的平常需求都是定量的,就算有盛大宴
会也用不着这么多,更不必要走私路。”
“是啊,就算吃也得能吃的了,养也得有地方养,平白无故多了这么多,真是奇怪。”鼠二也道。
“它们都被什么人收购?”慕清颜问。
“我们打听过那些酒家肉铺和饲养场,买卖都正常,不是被城中商户收买。有人说看见有船经河道驶向白洋湖一带,最终停靠在哪儿谁也说不清。只知道趁夜秘密私过关卡的时候,曾找道儿上的人接应。”
鼠二说着从身上掏出一张皱巴巴的草纸递给慕清颜,“这是给那几艘船疏通关节的名单,是我们借口要运私货从中间人嘴巴里套出来的。虽然没有查到胆矾的事儿,可这事儿也蹊跷的很,便也详细的查问了一下。”
慕清颜看看草纸上写的几个名字,将草纸收好,“还有其他什么消息吗?”
“没有了。”鼠二摇摇头,“如果要胆矾的消息,还得让韩哥再等两天,让我们再打探打探。”
“辛苦各位了。”慕清颜站起身,“我这就先回去向韩公子回话。”
可以看出,除了她跟鼠二的对话,其他人都是闷闷的安静,连同那个说她好说话的鼠六都不做声,没了先前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