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之所以没有传位给你,是因为你性情暴躁,气量狭小,没有仁慈之心,不能善待百姓臣工。”
这句话直接冲进张永的脑海,让他的表情一瞬间凝固。
张楚继续说道:“父皇确实考虑过传位给你,但考虑到你的脾气秉性,所以才没有传位给你。”
“凭什么!”张永怒吼。
“我没有仁慈之心?你就有吗?你有的不过是优柔寡断!古往今来,哪一个皇帝手上没有染血,哪一个国家要强大,不是踏着尸山血海走上王座的。”
张楚:“当时西蜀国力孱弱,根本经不起折腾,父皇知道你的脾气。一旦让你即位,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发动对外战争。那样的话,国内国外,忧患必起,西蜀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张永直视张楚,说道:“可是你所谓的仁慈,就是因为你的墨守成规,西蜀的国力才会愈发衰落。要是当初是我即位,西蜀绝不会落到今天,连国号都改了!”
张楚怒极反笑,说道:“今天又如何?就算改了国号,今日之乾国也是昔日的西蜀。今日之乾国更是远胜往日之西蜀,更改国号有何不可!”
张永闻言一时间怒目圆睁,想了想又笑了,笑容中满是讥讽。
张永:“你不必在我面前说的这么高尚,其实你心中对国号的更改也是不满的。你儿子早就架空了你的权力,成为太上皇的你根本就没有话语权,你用你一贯的懦弱忍耐了下来。”
“当初不管是什么原因,你继承了皇位。可到现在你不也是乖乖的交出来了吗,你的主动退位,也只是给你自己留下最后一丝颜面而已。”
张楚:“你不必拿话来激我,朕承认在位的几十年里,没有什么大的建树,但朕保住了西蜀国运不断。交到辰儿手中,呈现出现在乾国的辉煌!这是你做不到的!”
“你和父皇都觉得我没有仁慈之心,可你儿子张辰有吗?”张永突然一句反问。
“他一路走上皇位,杀了多少人不用我跟你细说吧!说到残酷与绝情,他绝对比我有过之无不及。他杀空了大半朝臣,安插自己的人。残酷镇压国内所有大族,铁血控制全国,他杀的人少吗?!”
“他掌控了权力,立即与陈盛两国全面开战,那样大的战争,稍有差错,不会把西蜀拖入绝境吗?他直接是在用西蜀的国运做赌注!”
张永:“说我没有仁慈之心,说我性情暴躁,你怎么不去指责你的儿子。”
“你怕是不敢吧!”
“若当初父皇让我即位,如今乾国的强盛,昨日的西蜀恐怕早就实现了。”
张楚:“辰儿他是杀了很多人,但他杀的都是该死之人,他的法令让全国上下百姓无不欢欣鼓舞。农户有田而自力更生,商者有门路而财富萌生。强大国力凝聚,民心依附,这你能做到?”
“他对陈盛两国开战,成竹在胸,是在国力恢复的基础上进行的。一战而灭掉两国,你确定你能做到吗?!”
“如今乾国的强盛,威压靖国,与南楚、东齐并肩。兵精粮足,国力强大,傲视天下,这,换做是你,你敢说你能做到?!”
张楚接连质问道。
张永:“你说的义正言辞,可这一切又跟你有多大关系?我在你眼中只跳梁小丑,可你并不是什么重要角色。”
张楚沉声说道:“朕虽然没有大功于社稷,但朕无愧于祖宗。虽然无功,我会像你一样,危害社稷,想着给自己的母国造成动乱!”
“你敢说,你这次回来,不是受到他人指使吗?!”
张永露出一丝邪笑,说道:“确实,我这次回来,是受人委派,但确实也是为了我自己。”
张楚看着张永,问道:“东齐,北凉,还是夏国,甚至是南楚。”
张永笑了,背着手说道:“夏国算什么东西,也能指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