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娘子再也绷不住了,抵在男人胸膛里痛哭,“阿兄……”
男人神色痛苦,极力压制着体内的毒性,脸色愈发的惨白,可尽管这样,他还是艰难的抬起手摸了摸苏娘子的头。
“媚儿……赶、赶紧……离去,”男人看向窗户那暗下来的夜,轻声道:“一会儿……要……要伤到你……的。”
白天,他是轻转佛珠的佛,晚上,他是嗜血杀人的魔。
“阿兄……”苏媚儿此时哭成了泪人,她抱着他,眼眸异常坚定:“媚儿一定会救你的,一定会。”
男人苦笑,谁也救不了他的,哪怕怜悯苍生的佛。
……
眼下冬谷既尽,宿麦未登,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
元昭昭上辈子虽是科研院院长,但对于农科也有涉猎,毕竟种田早已刻入到每一个种花人的dna里了。
便是穿了,换了身份也改变不了。
更何况在物资匮乏,百姓食不果腹的古代,开荒耕地,发展农业,造福百姓也不枉她来此一遭。
所以隔天她便将泗溪山附近的土地仔细的考察了一番。
她发现泗溪山一带良田甚少,沙土地居多。
这个时代时代并没有棉花,而沙土地最适合种植耐旱的棉花了,若是她买荒地开梗种棉花,不仅能发展自己的农业帝国还能推动整个人类明进步。
越想,越是兴奋。
当晚,元昭昭便坐在案桌前翻阅读现代各类纺棉工具。
这些都是从系统那里借阅的现代籍,为了方便小啪啪将它们的形状变成了古时籍。
种棉花不难,难得是如何把它变成各式各样的布匹。
元昭昭看的正入迷时,顾氏推门而入。
“元丫头,怎么还不睡?”
元昭昭笑容娇憨:“闲来无事看会儿。”
顾氏看着元昭昭那张柔和明媚的脸,内心实属酸涩。
元昭昭原是不识字的。
但见封北枭喜欢薛以茉那样饱读诗的嫡女,便时常缠着封北珩读认字。
没有笔墨,就拿着树枝蹲在地上写,一写就是一日,便是手指抖成了筛子也不肯放弃。
然而,就是这样努力的元昭昭,仍然换不来封北枭一个正眼。
元昭昭并不知道到顾氏脑子里一瞬间飘过这么多思绪,她放下,托着腮笑眯眯的问道:“婶婶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吗?”
顾氏看着元昭昭那张芙蓉面在暖黄的烛灯下愈发的温柔精致,心中叹息:枭哥儿早晚得后悔。
“没什么,”顾氏收敛思绪,道:“后天,婶婶去青云庙看望临哥儿,婶婶想给做点他爱吃的红豆饼给他带过去,可明天婶婶不得空,要带着菀菀回娘家,你看,你明天能帮婶婶摘些红豆吗?”
这倒不难,元昭昭爽快的应下,“好,那婶婶,我可以去吗?”
顾氏有些为难,“这……枭哥儿他……”
元昭昭懂了,这是封北枭发不准许她看望封北临。
内心冷笑一声,封北枭还真是防贼一样防着她。
“我知道了,”元昭昭善解人意的说道:“不去便是不去了,那做红豆饼的时候,我给婶婶打下手。”
她虽然不能直接医治封北临,但可以通过吃食可以喂他一些圣莲叶。
以保证他能活到她可以光明正大医治他的时候。
自从比琴那天后,元昭昭和封北枭没怎么见过面,据顾氏说封北枭在镇上找了个修码头的活,暂且离家几日。
没了封北枭这个狗东西,元昭昭这几日活的那叫一个自在。
苏娘子再也绷不住了,抵在男人胸膛里痛哭,“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