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玲得意极了,她说道:“封北枭,我就知道你心疼小姐,舍不得让小姐受半点委屈,更舍不得看小姐掉金豆子。”
她这话看似是对封北枭说的,其实却是对元昭昭说的。
她在炫耀,也在挑衅——
在琴场上,你赢得了我家小姐,可是在情场上,你却输的一塌糊涂。
一侧的薛以茉在听到元昭昭这些年所受的委屈时,唇角颇为得意的向上扬起,身体更是像宣誓主权一样像封北枭身边靠了靠,也不知在刺激谁。
元昭昭冷着一张芙蓉面,看向封北枭,“真是稀奇啊,你居然还记得你是我的夫君。”
她唇角的笑意敛着浓浓的讥讽,“可成亲三年来,你对我这个原配妻子何时进过夫君的义务和责任?”
“当年成亲之日,你玩起了人间蒸发,让我当着全村的面与一只公鸡成亲,我被全村人嘲笑是鸡婆,那时候你怎么没想起你是我的夫君?”
“成亲半年后,你去给老张家盖房,我中午给你送饭途中遭遇流氓,你不管不问,冷眼看着我被流氓调戏。”
“我最后实在走投无路了,只能撞树保清白,那时候你怎么没有想起你是我的夫君?”
“次年麦秋,你打猎身受重伤,我不休不眠,宽衣解带了照顾了你足足两个月,你病好之后,我上山的时候被野猪追咬。”
“你明明就可以一箭射死那只野猪,可你就是冷眼看着,那时候你怎么没想起你是我的夫君!”
“我和薛以茉同时中了蛇毒,你却把解药全给了薛以茉,足足一瓶,哪怕分我一点,就一点也行,我也不会落下体寒后遗症。”
“现在每逢阴天下雨,寒风下雪,我浑身冰冷刺痛,你看着我疼的满地打滚的时候,可曾想起你是我的夫君!”
“没有,全部都没有!”
元昭昭那张芙蓉面上裹挟着愠怒,轻柔的嗓音充满着攻击力,“可现在因为袒护薛以茉,你说你是我夫君,你配吗?”
“你又有什么资格以我夫君的身份抢走我的东西?!”
日曜灼灼之下,封北枭默不作声的听着元昭昭句句泣血的控诉。
那双眸子虽然讳莫如深的让人揣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但足以看出他对元昭昭没有丝毫的愧疚。
“没有人逼你做,这一切不过是你咎由自取,你若不服,”他薄凉的视线落在元昭昭那张愤怒的小脸上,像是在看着一个哗众取宠的浮游,“自请下堂。”
听听,这叫什么话?
一句话,否定了原主所有的付出,更是让原主多年的爱成了笑话。
可叹,原主为了怕忘记关于他的一切,而将这些记在了小本本上。
元昭昭冷笑,为原主不值。
红玲扭头对老板命令道:“老板,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琴给我家小姐送过来!”
老板叹了一口气,将琴递给了薛以茉。
尽管他一万个不乐意,但谁让元昭昭的夫君发了话呢?
可就在这时,元昭昭却将琴夺了过来!
“啪”的一下,将琴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琴当即摔成了两半!
“元姐姐,你这是要干什么!?”
薛以茉大惊失色,尖叫着捡起琴,看着眼前被摔的支离破碎的琴,她只觉得心口在滴血。
那可是攀上九千岁的唯一垫脚石啊!
现在被元昭昭摔坏了,光是修补就要花一大笔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