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桓下达了放弃翔阳城的命令之后,直接将翔阳城给搜刮了一遍,搞的翔阳城内是民怨沸腾,只不过在朱桓的强势镇压之下,城中的百姓也只是敢怒不敢言,不过心中对于朱桓,甚至是在背后支持朱桓的南楚帝国都给彻底的恨上了。
当天夜里,朱桓收拾停当之后,正想要率军驶离翔阳城,就听见翔阳城的北城门处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只不过喊杀声只持续了一阵便没有了动静。
朱桓见状知道定然是城门已经失守了,心中暗骂守城的士卒都是废物的同时,亦是命令士卒尽快将物资都搬上船,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翔阳城北城门处,其实也不能怪守将无能,只因为朱桓的一番作为激怒了城中的百姓,乐毅派入城中的探子只需要随意的鼓动一下城中的百姓,答应乐毅的大军入城之后定会迅速帮助百姓们夺回被朱桓劫掠的财物,一众百姓便如同打了鸡血一样,纷纷抄起能用的家伙事冲向了城门。
再加上乐毅也恰到好处的出现在了北城门,守将没有直接投降已经是对得起朱桓了,就是可怜了这名守将竟然直接被愤怒的百姓给活生生给撕了个粉碎,死像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乐毅攻破城门之后,为了不遭到百姓的反噬,立即就率军杀向了码头,不然让朱桓这么逃了,自己的承诺可就要自己掏腰包承担了,最主要的乐毅即便想掏也掏不起啊。
是以在乐毅的催促下,大军很快就冲到了码头处,朱桓见势不妙,只得舍弃了大半的财物慌忙逃离了翔阳城,最终不仅没有将劫掠而来的财物带走,自己的积蓄都有一部分被留了下来,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不过乐毅看着朱桓乘船驶离了翔阳城,也只能是干瞪眼,谁让自己没有战船呢,不过能够抢回这么多物资,最起码能够迅速的收拢翔阳城百姓的人心了。
第二日,乐毅果然没有违背自己的誓言,将所得的物资大半都分发给了城中的百姓,顿时便引起了百姓的一致赞誉,甚至很多百姓直接高呼祁葬天为万岁,声势一时无两。
数日后,朱桓一路披荆斩棘,先后突破了葛从周和周瑜设下的数道防线,不过朱桓也不好过,麾下乌泱泱的300余艘大小战船,最终只有百余艘顺利的突破重围,成功的抵达了南楚帝国。
陆逊这边,由于周瑜并没有封锁消息,所以陆逊在第一时间便得知了朱桓已经放弃翔阳城顺江南下的消息,于是陆逊也开始着手自己的退路了。
陆逊知道周瑜宁可放朱桓逃离,也要在这里与自己纠缠,定然不会让自己轻易退回南楚帝国,只不过陆续日思夜想也想不明白周瑜用什么手段才能阻拦自己离开,只是陆逊的心中一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挥之不去。
心中虽然搞不清楚周瑜的用意,陆逊也不可能继续在这里耗下去,于是陆逊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没有丝毫的征兆,悄然无声的就放弃了当阳城,数万大军顺利的登上了停泊在漳水湖水寨之中的战船。
周瑜收到消息后淡然一笑道:“看来是到了本将收网的时候了,众将听令,全军拔营顺着漳水河南下,此战我们已经让朱桓给走脱了,决不能让陆逊在逃回南楚帝国了。”
陆逊率军顺着漳水河南下数里后,发现周瑜依旧没有追上来,终于是将一颗心又放回了肚子里。
就在此时,突然有人来报:“都督,不好了,随行的很多战船都发现了漏水,此时都已经快淹没船舱了,估计用不了多久这些战船就要沉了。”
“怎么回事,好好的战船怎么突然就漏水了呢?你立即让附近的战船前去救援。”
陆逊的这道命令刚下,又有士卒来报:“都督不好了,我们所在的战船也漏水了,船将们虽然已经尽力修补了,但是由于战船乘坐的人员太多了,水位上升的很快,怕是用不了多久船就要沉了,还请都督先移驾到其他战船上吧。”
“什么?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的战船同时漏水?难道是周瑜干的?但是这怎么可能呢,战船每日都有人严加看管,周瑜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不被发觉啊。”
与此同时,几艘陆逊根本看不上眼的小渔船上,张顺等人正一脸笑意的看着前方陆逊那已经有些混乱的船队。
“哈哈哈哈,估计陆逊做梦也想不到,咱们哥几个就带着几百精锐,靠着双手就将他们的战船凿出这么多窟窿吧。”
一直与张顺较劲的阮小七此时亦是一脸笑意的应和道:“而且凿出的窟窿还如此的精确,他们的人要是不登船,说不定再过个十天半个月的也不会漏水,但是只要他们的人一登船,重压之下船体立即就会破开,不过现在陆逊即便知道事情的由头也已经是无济于事了,一会就看我们哥几个谁能够生擒了陆逊这厮,立下此战的头功了。”
陆逊这边,随着时间的推移,比较大一点的战船没有一艘得以幸免,尽皆被滚滚的江水倒灌了进去,如果不是陆逊仍然立于旗舰的船头,怕是很多士卒已经准备弃船而逃了,毕竟等船沉了在逃可就晚了。
而陆逊虽然看起来很淡定,内心之中已经是焦头烂额了,思虑再三,现在自己唯一的出路也就是弃船登岸了,而登岸就难免要遭到周瑜的围歼。
就在陆逊纠结不已的时候,数不清的人马已经追了过来,一杆周字大旗迎风飘扬,正是周瑜率领主力追了上来。
陆逊见状不由暗叹一声:“没想到我千算万算,最终还是被周瑜给摆了一道啊,只是周瑜到底是如何人不知鬼不觉就将我的战船给凿出这么多缺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