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小狼崽问了白寐要了什么东西,耀宝不知道,后来白寐不说,小狼崽也不吭声,姜苒也无从得知。
只是两兽经常会打起来,墨盛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也不知道是什么好东西值得两兽如此执着,都不肯服软。
对于两兽打架,姜苒倒也看得开,墨盛虽不怎么亲近人,但平常也不至于凶神恶煞,见个人就咬。
她觉得这反而是种锻炼,白寐在她面前一向乖得像条忠犬,可魔兽么,也不能少了野性,能给白寐培养出一个对手也是极好,因此只有小狼崽被打得绿火不起、奄奄一息之时才会出手阻拦。
她不在场之时,就拜托耀宝看着两个小家伙。
从紫云殿淘来的灵蛋白寐他们都很喜欢,姜苒是每天给两个,三只魔兽……或许应该说是四个,杌衔也会委屈巴巴的过来讨吃的,五十颗灵蛋不多不少,可也够它们吃上十天半个月了。
回到姜府,姜苒就着手联系了宿岭那边,林沙十分惊讶,“县主大人,你是说以后会开通两地的传送阵,让县里的百姓出入茗霄城吗?”
这里,林沙有些顾虑,茗霄城如此繁荣,这些去往茗霄城的人会不会一去不回,导致宿岭这边的人口流失。
林沙的顾虑不是杞人忧天,人口永远是一个领地的最大财富,不然宿岭也不会想尽办法提高生育率了。
姜苒却是觉得该是时候把宿岭的名声打出去了,只有宿岭名声远扬,才会吸引更多的人加入,更何况即使是茗霄,也没有做到像宿岭一样对普通修士如此重视,还每个月给登记在册的修士补贴。
姜苒也需要把宿岭的名声传出去,这关乎了声望值的涨收。
随着宿岭称县、开城贸易,以及食盐限制政策,宿岭在附近的几个领地“火”了一把,那段时间,姜苒得到了不少声望值,林林总总加起来,直逼一百万。
“要在茗霄安家落户,是很困难的,没有三代祖籍,或者持有土地,算不上茗霄人。”姜苒跟林沙解释。
很多领地支持百姓去五大学院学习也就是因为如此,要入茗霄并不简单,茗霄也无意和其他领地抢夺人口。
这或许也是学院能存续如此之久的原因之一,它不集其他领地的火力。
听到这句,林沙放松了一些。
姜苒跟林沙讲,“与其担心人口流出,不如思考怎么吸引人口流入。”
姜苒的声音清越好听,语气是向来的稳重,不知不觉中林沙也变得平静了下来,也知道自家领主不是想一出是一出,“宿岭现在虽然名声不显,但领地拥有一个天大的优势,有海,有使人渡海的船只,有捕鱼的手段,为何不能吸引其他人来垂钓?为何不能吸引其他人来消费?而从茗霄来到宿岭,开通传送阵,我们还可以收取灵晶作为门票。”
在彼端庭买下十块地,每年都要支付一笔高昂的管理费,若是传送阵只是简单的作为运输海鲜的工具,那可亏的裤衩子都不剩了。
至于安全问题,茗霄城虽然高手如云,鱼龙混杂,但姜苒其实并不怎么担心。
张罗所有她能动用的力量,一方面是领地内的各大修士,另外就是耀宝、青虺、云茸等魔兽的力量。
虽然他们并不属于宿岭,姜苒也不会把他们作为扩大领地国土、发动战争的利器,但看在她的面子上,偶尔请它们出山并不难。
况且她和白寐的实力也增长迅速,对付一般的高手也不成问题。
如果因为畏惧而停滞不前,那么你的高度也仅此而已了。
“或许真能行!”传音螺那边,林沙的眼睛微微亮起。
姜苒真下定决心做某事,林沙等人也无法去阻拦,只会在后面支持,并列想日后可能出现的麻烦并提前预防。
于是,宿岭那边开始紧急召集一批有能力的忠士,用于镇守传送阵的两端。
另一边,姜苒来到茗霄的消息被姜南城告诉了钱真。
因为姜苒有新命令交给他,于是对方趁着修院没课的时间,连夜到了姜府。
此时,云相已经辗转茗霄下城的好几个武器店,为竹鹿弓箭寻到了好几个小买家——但都是小生意,竹鹿弓箭毕竟不出名。
钱真后来带着云相离开了姜府,他已经有了几个目标买家,但买卖之事,还是让云相去商讨为好。
……
又是几天过去,此时已经临近四月的尾声,传送阵已经安置好,只有购置灵票(姜苒设置的车票)的人才能使用传送阵。
有宿岭的几名士兵驻守在传送阵的两端,并且建造屋亭,眼下,姜苒本人可以随时穿梭茗霄和宿岭两地,倒是方便不少。
茗霄街道酒肆食肆林立,光线交错,姜苒祁遇两人穿过被拉长的密密麻麻的树影,脚步悠闲地逛着茗霄城。
虽说是找店铺,但两人泰然处之,并不急切,这些天,他们将茗霄吃了一个遍。
要在茗霄的吃食市场上厮杀出一道口子,第一步自然要把茗霄人的口味弄个明白。
“茗霄的食物种类的确比较丰富。”
空气里翻滚着樟木香和食物的味道,风掀开正午时分的燥热,听到这句话,祁遇不动声色的侧眸微垂,就发现有橘色光斑在姜苒的平直锁骨上蹁跹,像一只只蝴蝶,他差点没忍住要去摘取的欲望。
祁遇很快回神,轻轻颔首,表示她要是能吃得尽兴便好。
其实姜苒去过的地方并不算多,但对比天宸郡城,两地的差距的确明显,至少在茗霄,一个小小的腌笋是激不起太大什么水花的。
但茗霄城对比起姜苒的前世尝过的美味,又远远不足了。
兜兜转转,两人又来到了天韵酒楼。
天韵酒楼是茗霄城最好的酒楼之一,以后也会成为姜苒的竞争对手。
这次是姜苒请客,叫了一个安静的包厢,两人点了一些酒楼的招牌饭菜和酒水。
“这里的酒没有竹醪猴酒那么口感棉密。”喝酒间,祁遇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