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溪辞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很正确,那他们这次是盯上了自己,还是盯上了整个岚村?看来最近不能让三个小的回来了,住在县城里土匪可进不去。
她在厉害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一下护住三个弟弟,还是三个弟弟的安全最重要。
姜溪辞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朝家里走去,她要好好考虑一下是找人帮忙,还是先看看再说。这么看生活在村外也不太好,土匪来了都不用进村就能给她的窝端了。
那张二狗送孩子来他们家里,是打算来个里应外合,还是张二狗还没确定,打算探听一下虚实?
家里三个小的平日里就不太爱出门,等去了院跟村子里的孩子接触的更少了,也真是没法在三个小的身上探听到什么。
三个弟弟也从来不瞒着她什么事儿,要是有人打探家里的情况早就跟她说了,既然没说就说明根本没人跟他们打听过。
送个人进来还真是打探消息最好的办法,只不过这个办法在姜溪辞看来有些不咋地。第一,她不可能找自由身的人给自己的弟弟做童,容易被人背刺。
第二,她们一家里只剩下四个孩子,本身跟宗族的关系就不说有多么亲近。这样只会将他们一家推的更远,让他们有种被要挟的感觉。
老族长想不到这些吗?不见得,估计也是想看看她的能力算是个考验,可这种考验她并不喜欢。在她有能力的时候她还真不介意拉拔一下宗族里的人,可如今还没怎么样就开始算计他们,只能让她感觉到膈应。
别说是亲近了,现在她都恨不得直接搬去县城住算了。要不是爹娘的坟地在这里,还对宗族有很深的执念,她就直接拍拍屁股走人,让他们想算计她都找不到人。
栓好后面的门,姜溪辞轻手轻脚的回了自己的屋子。吕曦晨耳朵动了一下,睡的更沉了一些,好像专门留了一些心神,担心姜溪辞一样。
揣着一肚子的心思,姜溪辞这一觉睡的分外的不好,早起的时候眼底两团明显的青黑清晰可见。姜溪辞本来皮肤就白,是那种冷白皮,青黑的下眼袋就更明显了。
李思源看见姜溪辞出来,指着姜溪辞的脸捧着肚子笑:“哈哈哈,你这是昨天晚上出去做贼了?还让人给抓个现行让人给打了,哈哈哈,跟我家的旺财一样的眼圈儿。”
我去,这人咋这么欠儿?这是找揍吧?
姜溪辞直接抄起身边的东西扔了过去,还哈哈哈笑的肚子疼的李思源,就感觉自己的屁股被谁踹了一下。要不是前面有东西差点摔个狗啃泥,这边他落地,脑袋边上落下一个干巴巴的玉米棒子。
“嗝”瞬间李思源的魔性笑声没了,连呼痛的声音都没敢发出来,直接吓的打了个嗝。显然刚才袭击自己屁股的,绝对就是脑袋边上那个干巴巴的玉米棒子,谁出手的不言而喻。
就这准头儿不做第二人想,李思源赶紧站起来尴尬的扯扯嘴:“呵呵,呵呵,我没站稳,衣服脏了我去房间换一下衣服。”
院子里剩下的大小四个男孩子,都紧张的咽了一下唾沫,妈耶,‘(溪辞),大姐,这是咋啦?今天为何如此的暴躁?’
‘(溪辞),大姐平时可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她一言不合就动手呢,还是专门打人的屁股,很丢人的好不好!’
突然感觉自己的屁股也凉飕飕的,四个大小男孩子瞬间移开了视线,装作很忙的样子做手里的工作,刷牙的刷牙,洗脸的洗脸,做早饭的做早饭。
接触的时间越久几个人越熟悉,吕曦晨没忍住痒痒的手,非要跟姜溪辞比划比划。开始姜溪辞是不同意的,比划起来总是要避免不了肢体接触,不是她封建,是怕被吕曦晨瞧出来什么就不好了。
结果这家伙就没完没了的磨叽,实在是给姜溪辞磨叽烦了,狠狠的修理了一顿吕曦晨,这家伙才老实下来。
其实两个人的身手差不多,毕竟年龄也差不多,可姜溪辞是从现代归来的啊,那路数就比吕曦晨要多的多,也无耻了很多。
在加上姜溪辞力气要比吕曦晨大很多,可不就要被姜溪辞按着揍了一顿,丢没丢脸咱不知道,只知道吕曦晨之后在没提过跟姜溪辞比划的事儿了,好像还有些畏惧姜溪辞的样子。
吕曦晨别看着人一副高冷的官家子弟样子,好像多高大上一样。其实这人并没有表面看来那么高冷,还是个武痴就喜欢给人比划,他看见姜溪辞一手射箭的本事,就开始蠢蠢欲动。
好不容易磨的姜溪慈答应跟他切磋了,可惜没过三招就被按在地上好顿摩擦。吕曦晨当时都懵了好吗?在同龄人中他很少输掉比试的,就算是输掉也不会这么轻松,差距——这么大的吗?
特别是专门朝身上肉多的地方挥舞的力道,吕曦晨当时就发誓再也不跟姜溪辞切磋了,这不是切磋,这是单方面的蹂躏好吗。
所以唯一一个可以跟姜溪辞比敌的人,现如今平时咋样都行,就是姜溪辞生气的时候,他保准也跟着其他的人一起怂,谁没事儿爱受皮肉之苦?
姜溪辞白了几个人一眼,去井边打来凉水洗洗还在发昏的脑袋。妈哒,在现代的时候熬个一两宿都没事儿,过来时间长了,生物钟都改变了,只一晚没睡好觉就感觉头昏脑涨的。
用沁凉的井水洗了脸,姜溪辞感觉自己清醒了很多,心情也没那么暴躁了。她看了眼对面五只鹌鹑,很满意自己的威慑力。
李思源拉了拉姜溪然的衣袖,让他开口代替大家说话,姜溪然心里那白眼都翻天上去了。你们害怕挨揍我就不害怕了?大姐打我们就从来没手下留情过好吗?
不过最终也没控制住心里想打猎的心思,还是哆哆嗦嗦举起了手:“大、大哥,咱今天还去山上打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