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可以！不可以……祂正在占有我……”
紧接着，何洛就看见一条白色双螺旋光带从“五号机”的表层意识小岛下方钻了出来，顺着玛丽的意识体的脚底向上缠绕。
被缠绕的瞬间，玛丽的意识体体表浮现出树根装的纹路，并逐渐凸起。
玛丽顿时失去了言语，两眼呆滞无神。
与此同时，何洛感受到自己刻画在玛丽身上的灵魂烙印也在迅速消退，渐渐失去对她的所有权。
他瞬间明白，“精神侵蚀”是一个幌子，“子宫天使”真正的能力是灵魂侵蚀！
灵魂与精神，对于不懂灵魂之道的人来说是难以区分的。
它们本质上都是精神能量，只是层次与境界的不同。
乐园不允许玩家获得灵魂类的能力，便把“子宫天使”的能力描述篡改成了“精神侵蚀”。
但这并不能改变其灵魂侵蚀的本质。
眼见“子宫天使”不但融合了“五号机”，居然还想染指玛丽的灵魂，何洛就不能忍了。
我的地盘我做主！
他第一时间凝聚“精神力朗基努斯之枪”，狠狠地刺在那条白色光带上。
“子宫天使”的意识体挨了一枪之后，仿佛触电一般，迅速颤抖着从玛丽的灵魂身上脱离。
但是祂并没有就此退去，而是像巨蛇一样在“五号机”的表层意识小岛上立了起来，用白色光带尖端对着何洛。
紧接着，这个尖端开始幻化变形，呈现出一个意识体光人的形象。
光人的下半身依然连接在白色光带上，看起来就像传说中半人半蛇的伏羲和女娲一样。
也许正因为这才是“子宫天使”的真实形态，并且以基因记忆的方式存储在人类的意识里，所以上古才会出现伏羲与女娲是人类祖先的神话传说。
只听见那个光人开口说道：“你就是那个一直在阻止我们的家伙？卑贱的低等生命！居然敢反抗伟大的‘使徒明’！”
这是第一个开口与何洛进行沟通的使徒。
祂的声音很奇怪，就像无数个人同时在说一句话一样，声音层层叠叠，音色极为复杂。
与此同时，“子宫天使”的意识体脸庞也在不断地变化着。
忽而男，忽而女，忽而老，忽而少，完全不带重复的。
何洛明白，这就是自称“使徒明”的宇宙高等明的ll造神技术。
他们把无数的人融化成ll液体混合在一起，形成强大的灵魂。
只有强大的灵魂，才能驾驭宇宙级甚至神级使徒。
所以“使徒明”的人类个体，灵魂并不怎么强大。
不过“子宫天使”的灵魂虽然是个融合体，但是就算是在懂得灵魂之道的何洛看来，这依然是个完整的灵魂。
不像“恐怖天使”的集体意识，是靠后天吞噬别人的灵魂才变强的，意识体是由无数个人体组成，“子宫天使”的灵魂无比圆融，宛如一体。
而seele一直执着的“人类补完”计划，其实就是“使徒明”的ll造神技术。
他们试图利用“第三次冲击”，让“使徒世界”所有人类融化成ll液体，用来补强自身灵魂，成就神级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