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蹄子,这下放心了吧。”孔嘉气血上涌,搂着刘夫人就往屋里去。
因为昨夜太卖力,孔嘉睡到辰时才起来,毕竟年纪大了,起来的他,仍然感觉腰酸背痛。
“真是老了,想当初年轻的时候,老爷我可是挑灯战到天亮的啊。”
起床的孔嘉,享受着刘夫人按摩,犹自不服输的吹着牛皮。
“妾身知道,老爷你最厉害了。”刘夫人早早就起来了,刚喂完孩子的她,之所以叫醒孔嘉,是因为孔嘉的侄儿孔亮来了。
孔亮是孔嘉的堂弟的儿子,因为孔嘉之前一直没有儿子,原本是有意过继,让他继承香火的。
孔亮长得油头粉面,二十出头的他,虽然中过秀才,但却是一个纨绔公子。
因为经常出入孔嘉府邸,这小子其实早就跟刘夫人暗中勾搭上了。
只是二人做的隐秘,这事孔家根本没有人知道,甚至刘夫人生下的儿子,就是孔亮的。
“老爷,你那侄儿来了,说是有要事求见。”奉承了孔嘉几句,刘夫人话锋一转说道。
“那小子大清早的,能有什么事?”孔嘉之所以没有过继孔亮,一是他现在有了儿子,二是他发现孔亮不学无术。
就连那秀才功名,都是花钱贿赂考官买来的,若孔亮能够中举,孔嘉早就收下这个便宜儿子了。
只是孔嘉不知道的是,他没有过继孔亮为儿子,孔亮却给他戴了顶绿帽子,还给他送了个便宜儿子。
“叔父,咱们城外的五百三十亩田地,昨晚收到卫指挥使衙门的公函,说要咱们补齐十年田税,否则就要收回我们一半田地。”
孔亮虽然是个纨绔子弟,但也不是个草包,在孔嘉这个叔父面前,他还是装的挺恭敬的。
“啥?那朱云飞和金明达这是要造反吗?”如果说昨天刘夫人哭诉,刘家的田要补税,他还能够睁一眼,闭一眼。
可事关孔家利益,他是断然不能忍。
他一个堂堂知府,要是被卫指挥使司衙门给收了田税,以后这登州府的官绅士子,岂不是笑话他无能?
“来人,去把朱云飞和金明达叫来,就说本府在大堂恭候他们。”
匆匆吃了一碗肉糜稀饭,孔嘉气呼呼来到大堂,并叫来同知梁玉瑞,通判吴韩起,以及府衙的推官和知事。
“大人,你得为我们做主啊,咱们的田地可都是合法买来的,指挥使衙门凭什么让我们补税收田啊?”
府衙的一帮官吏,那个没有三亲六故的?
这几天大大小小的官吏,以及官绅士子之家,都陆续接到指挥使衙门的补税收田公。
只是大家心里多少有些心虚,毕竟谁心里都明白,卫指挥使衙门的军田,都是非正常被他们侵吞的。
所以敢怒不敢言,但这会孔嘉这个知府站了出来,众人立马就找到主心骨,纷纷向孔嘉诉苦了起来。
“诸位大人放心,本府已经派人,去传朱云飞和金明达前来,这事今天不给个交代,本府定要向御史台弹劾。”
面对群情激奋的官吏们,孔嘉一副正气凛然的说道:“本府定要让朱云飞那个武夫知道,这登州府乃是士大夫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