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了几声,这让我想到了一个主意:既然这里有人往包里放饼干和水,那我为什么不再吃一些,等他们放新的进去时抓个现行呢?
说干就干,我狼吞虎咽地吃了几块饼干,咕咚咕咚地把一瓶矿泉水喝个干净,随后把包拎到水泥墙的位置,钻进睡袋,闭上眼睛装睡。
我相信,如果有人在监视我的话,看到我睡着了就会派人来给我送新的饼干和水了。
闭上眼睛,心里开始默默地数数,但当我数到三千多的时候,还是没有一点动静,也没有任何人来给我的包里放水和饼干。此时,我偷偷地把眼睛张开一条缝,瞄了那支蜡烛一眼,发现蜡烛还是烧到一半的位置,似乎非常耐。
这情景一下子让我想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问题,这根蜡烛这么耐,我刚才那一觉岂不是睡了很久?
我一下子翻身坐了起来,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那根火苗摇曳的蜡烛,这次我一定要亲眼看着它烧完!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一天一夜,我终于支撑不住,再次昏睡了过去。
扎扎——
我再次被猴车摩擦轨道发出的声音惊醒,又有车经过了!
我大喜过望,再也没心情去管那根蜡烛烧了多少,连滚带爬地跑到铁门前大喊起来:“救命——”
叱——
猴车停了,但我的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荒唐的念头——来的人会不会又是‘我’自己?我是不是又掉进了一个无限死循环里面?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这段时间,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又是惊喜又是担心地看着洞口的方向,直到那脚步声的主人出现在我面前。
“哈哈——”我狂笑着坐在地上,因为来的人果然又是一个‘我’……
“你……你是谁?”我戒备地问道。
“滚!给老子滚!”那个人停下了笑声,愤怒地骂道:“你去告诉陈明,是个男人的话就跟我一对一单干,弄这种歪门邪道算什么本事!”
“你……你什么意思?”我迷惑地问道。
“滚!你他妈的给我滚!”那个人咆哮道。
……
走了之后,我看了包里的饼干和矿泉水,发现它们是全新的。
蜡烛还是烧到一半,时间好像在这个洞里停止了。
但为什么我会感到饥饿呢?为什么我吃了饼干、喝了水却没有一点要上厕所的感觉?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的胡子越来越长,蓬乱的头发几乎可以披到肩上。
我每天吃着登山包里的饼干,喝着矿泉水,睡着不知长短的觉。也许过了一个月,也许是十年。我每天被经过的猴车惊醒,每天都在喊了救命之后期待着那个来救我的人不是‘我自己’,但没有一次意外,我无数次用各种方法把那个‘我自己’赶走。
我注意到蜡烛不是烧不完的。其中一根已经尽了,另一根也只剩下三分之一。
这时我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如果蜡烛烧完了会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