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京城的官集团,如东林派、浙派、楚派更是叫嚣,东厂与锦衣卫是朝廷酷吏,是国之毒瘤,理应切除。
骆养性也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他担任指挥使以来,向来是和稀泥,也不揽权。
而且现在锦衣卫的十七个卫所,都是空壳子,骆养性手底下只剩下两个部门在运转。
那就是南北镇抚司,总人员只有一千二百人。
这么点人员,别说监管全国,就是监察京城百官,都力有未逮。
但骆养性不敢跟皇帝要求扩编人员,更不敢要求拔款重建各大卫所。
而这种现象自然是朝中百官乐于所见的,锦衣卫和东厂的监察大权旁落,官集团则是迅速壮大。
那怕是崇祯一朝,首辅和内阁大学士,如走马灯似的换人,可无论怎么换,上位的实际都是官集团的自己人。
就好比当今首辅周延儒,前后两次担任首辅,可对于国家而言,这人却没有丝毫建树。
沽名钓誉,贪生怕死,结党营私,敛财腐败,不足以形容此人的无能和自私自利。
锦衣卫这支朝廷中枢力量,都尚且成为空壳子,崇祯这个皇帝,要是不亡国那才是怪事。
可即便如今的锦衣卫,已经成为一个空壳子,多疑的崇祯皇帝,依旧时不时的还要敲打一番。
“你派人去登州,把那批银子带回来,至于犯人,三族问斩,传首山东各州府,告诫那些不法之徒,这就是与建奴勾结的下场。”
崇祯现在只关心银子,至于人犯死活,他根本不在乎。
这些年来,他是真的穷怕了。
作为一个皇帝,他已经三年没有换过新龙袍了。
没办法,国缺钱,内帑更是早见底了。
“微臣领旨。”骆养性躬身而退。
“王大伴,朱云飞还真是朕的福星啊,你说朕是不是该赏赐点什么给他?”想到马上又有八十五两白银入,崇祯脸上也是难掩欣喜之色。
“陛下,奴婢是内臣,可不敢给陛下献策,不然御史台那些大人们,可又得弹劾奴婢擅权了。”
见皇帝高兴,王承恩腆着脸谄笑道。
“对了,皇后前几日跟朕说,长平已经成人,来年也可以招驸马了,让朕看看朝中有那些青年才俊,你说朕要是把朱云飞招为驸马如何?”
崇祯有些异想天开的笑问道。
“能够成为陛下的驸马,那是朱云飞天大的福分,那是多少人都求之不得的呢。”
王承恩附和着恭维笑道。
皇帝女儿的驸马,那可是真正的皇亲国戚,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但对于有权有势官吏勋贵来说,却是避之不及。
原因很简单,大明的驸马不但自己不能做官,只能一辈子领着驸马都尉的俸禄,混吃等死。
甚至连家里人,也不能当官,只能靠着皇家接济。
对于这样的豢养,但凡有权有势,有志气的青年才俊,自然都不会娶公主为妻。
“朕也觉得可行,朕今晚就跟皇后商量商量。”崇祯越想越觉得朱云飞,与自己的女儿很相配。
“王大伴,不过这事咱们也不能强求,你派人去登州,私下探探朱云飞的口风,他要同意,朕就下诏。”
崇祯虽然知道自己的女儿不愁嫁,但朱云飞是武将出身,又是曹家族亲,他也不好直接下诏,万一朱云飞抗旨不同意。
那这事丢的可是皇家的脸,甚至他还不好责怪。
稳妥起见,自然是征得当事人同意,才是最保险的。
“奴婢明白。”王承恩心领神会的回道。
王承恩退下之后,崇祯再次翻看面前的密报,虽然这封密报之中,有关谢升包庇卢世明,刘良富一事只是推测,却依旧让多疑的崇祯大为不满。
“好个忠臣孝子,真是大奸似忠啊。”皱眉思虑良久,崇祯开口道:“宣周阁老(周延儒)、陈阁老(陈演)来见朕。”
【作者题外话】:两章五千多字,与三章六千字,虽然章节少了,但字数只是少了不到一千字哦。
实在是工作太忙,三章要多用一个小时写,身体和打字的手指,都有些扛不住。
抱歉,还请大家理解,多多支持一下。
拜谢!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