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路追击朱云飞的清军,肃亲王豪格,豫亲王多铎两人,各率的五千精骑,也前后脚追到了科尔沁左翼前旗营地。
通过务达海留下的守卫,获悉务达海上午的时候,率军急匆匆往科尔沁左翼后旗追了下去。
豪格和多铎二人,原本还感叹来晚了一步。
可紧接着留守的牛录额真,一句话却直接让二人立马跳了起来。
“你说什么?东西两宫大福晋,被明蛮掳走了?”
“回二位主子,具体情况奴才也不清楚,但辅国将军(务达海)就是这么说的。”眼前的牛录额真,只不过是一名小小低级将领。
面对两位亲王的怒视,吓得直接跪倒在地,头也不敢抬。
“兵马集合,立即出发,如有延误,斩!”向来不对付的豪格与多铎,此刻却出奇的保持了意见一致。
豪格身为皇帝皇台极的长子,多铎则是皇台极亲弟弟,二人同样清楚,东西两宫大福晋,无论是对于皇上,还是对于大金来说,那都是举足轻重的。
这也是二人听到这个消息,会毫不犹豫的,率领兵马,玩命的追奔而去的原因。
张天福率领的诱敌兵马,经过一天一夜的狂奔,此刻已经穿过后旗,深入蒙古草原腹部的阿鲁部落。
因为有额森这个人质在手,额森手下的亲卫,只得配合张天福带路,所过之处,小部落直接被杀穿。
大的部落直接绕路而过,加上战马充足,张天福一行人马的速度,自是非常迅速。
五天之后,张天福率部抢渡木伦河之时,被务达海、孟乔芳率领的兵马追上。
面对五千满汉骑兵,张天福心知抵抗,必然只有死路一条。
眼下只有渡过木伦河,按照肖云飞的嘱咐,逃入大兴安岭山脉,分散逃跑,方有一条活路。
“弟兄们,立即渡河,然后分散突围,是死是活,各安天命。”
此时的大兴安岭山区,虽然还没封冻,但冰冷的河水,却已经是冰凉刺骨。
张天福没有丝毫迟疑,率先跃马跳入河水之中,带领帐下的八百士卒,抛弃裹挟的那些俘虏。
朝着河对岸飞奔,企图甩掉后方的追兵。
此刻,马背上的被俘,受伤的额森,这一路都在装着伤势沉重的样子,实际实在寻找逃生的机会。
当张天福率军渡河之时,他借机从看押的他的士卒马背上,猛然跳入河水之中,从而逃得一命。
“追上去,别让明蛮子逃了。”务达海眼看明军跳入冰冷的河水玩命奔逃,毫不犹豫的他,持刀纵马冲下河道,扬声怒吼道。
“随我追啊!”孟乔芳挥舞着战刀,率领汉军旗的骑兵,争先恐后的冲入河中,杀奔了过去。
一场追逐大战,张天福帐下八百士卒,利用携带的火雷弹,拼死而战。
最终,八百士卒只剩下数名亲卫,护卫张天福逃入大兴安岭茂密的山林之中。
木伦河河畔一战,张天福八百士卒,力战务达海与孟乔芳所部五千建奴,凭借火雷弹用作形炸弹,炸死炸伤建奴两千余人。
务达海和孟乔芳已经一众将领,皆被炸伤。
当豪格和多铎率军赶到时,战斗已经结束。
“可有找到两宫大福晋?”见到躺在地上,一声血迹的务达海,豪格皱眉连忙问道。
不等务达海回话,逃得性命的额森,连滚带爬的上前喊道。
“上当了,明蛮一支精兵,在前旗营地,就带着两宫大福晋,分兵而去了。”
“什么?”多铎和豪格同时失色,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明蛮子竟然狡猾至此。
“那你说,另外一支明蛮去那了?”暴怒的豪格,一把拉住额森的衣领喝问道。
“卑职也不知道,但他们有几百人,只要下令各地严查,必然会发现蛛丝马迹。”
浑身湿漉漉,冷的发抖的额森,也只得一脸苦笑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