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小月好奇的道：“徐姐姐，他没救了吧？”
她看得清楚，那两道乌光一道贯穿他右肺部，另一道贯穿他心脏。
再厉害的高手，心脏都是要害中的要害，一旦被毁那就没法活命了。
徐智艺摇头，将他放到石桌上侧卧，继续出指。
万震眼睛一直睁开着，嘴角汩汩往外冒血，开口要说话之际被剧烈咳嗽打断。
“别说话。”徐智艺沉声道。
万震想说别白费力气了，自己必死无疑，可身体却充进来一股股生机，与虚弱对抗。
他原本想说，自己投靠南王府只是权宜之计，是为了刺杀李澄空。
纵使违了誓言，永世不能轮回，只要能杀掉李澄空也再所不惜。
可剧烈的咳嗽打断他，无法说出口。
“不必多说，”徐智艺一边催动指力一边说道：“我知道你发誓只是为了应付，是为了刺杀老爷。”
万震瞪大眼睛。
徐智艺道：“不过我只能说，你想得太美，凭老爷的修为，就是站在你跟前，你也杀不了他。”
万震眼中露出不信神色。
“我是奉老爷之命行事，算起来，老爷算是救了你两命了，你还是要杀他？”
禇小月恨恨道：“真是狼心狗肺，徐姐姐，救他做甚！”
禇素心皱眉看着万震。
万震目光闪烁，极不平静。
袁紫烟一闪已经出现在一个乌衣老者身边，老者一闪出现在两百米外。
他竟没受小绝天阵影响，元力犹在。
袁紫烟下一刻出现在他跟前，挡住他的路，轻笑一声：“果然有古怪，看你往哪里逃！”
老者削瘦，脸庞狭长如鞋拔子，双眼狭长，眼角触及到了脸颊与太阳穴交际处。
他目光森然如一条毒蛇，冷冷道：“你找死！”
“说来听听，为何要杀我家老爷。”袁紫烟打量着他：“你的口音有点儿古怪呀。”
她微眯明眸，恍然道：“是天元海的人！”
乌衣老者冷冷道：“李澄空，人人得而诛之！”
“那我家老爷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大恶？”
“他挡住了所有人的路。”
“是你们这些恶人吧？”袁紫烟轻笑道：“烛阴司成立以来，恶人的好日子便到头了。”
“袁紫烟，你为虎作伥，命不久矣！”乌衣老者说罢一甩手。
袁紫烟一拂袖。
“砰！”乌梭在空中炸碎。
袁紫烟忽然晃了一下，脸色微变：这乌梭竟蕴有剧毒！
“哈哈……”乌衣老者大笑：“这是给李澄空的大礼，偏偏你过来送死，灭了你也好！”
袁紫烟身子发软，蹙眉道：“这是什么毒？”
“此毒名万劫不复！”乌衣老者大笑道：“你真以为我愚蠢的送命？李澄空也抗不住此毒！”
袁紫烟只觉身体渐渐虚弱，元力竟然无法催动了，从没有过的虚弱感。
她却没有惊惶，只是好奇这万劫不复之毒如此厉害，世间真有如此毒药？
“砰！”她软绵绵倒地，恼怒的瞪大明眸：“好一个万劫不复！”
“可惜……”乌衣老者踏前两步俯视她：“此毒太珍稀，只有这一点儿，没办法收拾李澄空了！”
他摇头一笑：“不过能杀了你，让烛阴司崩溃也算值了，哈哈！”
袁紫烟盘膝坐在地上，抬头冷笑：“我死了，烛阴司就崩溃？你也太高看我了！”
“烛阴司是你一手所创，你一死，谁还能服众？”乌衣老者冷笑：“便是李澄空亲自担任司主，也比不过你，到时候诸宗不信任便会闹事，烛阴司便会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