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李澄空正在小院里练功,袁紫烟则在一旁煮茶、劈柴,干着粗活。
她布衣荆衩仍难掩清丽绝俗。
敲门声响起,袁紫烟前去开门。
独孤漱溟与萧妙雪萧梅影飘然进门。
“我跟父皇要了一个差使。”袁紫烟一袭白衣如雪,轻盈坐到他对面。
李澄空放下茶茗。
“西南边陲铁西关刚刚有一场大捷,朝廷要封赏,我前去宣旨,任宣慰使。”
“殿下,这可是一桩苦差使。”李澄空道。
西南边陲可不是短距离,至少距离两万米,路途遥远,更重要的是,并不仅仅只身,还要带着那些封赏。
或金银丝帛,或神兵利器,那就是行走的宝藏,不知惹多少人眼红。
朝廷即使威慑力十足,可财帛动人心,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总有一些亡命之徒想抢一笔。
抢上一笔,朝廷捉不到的话,就富贵一世。
有太多的赌徒敢这么干。
“正因为是苦差使,才能要得过来。”
“我随殿下一起去?”李澄空皱眉:“恐怕……”
恐怕独孤乾根本不想让自己动弹,就是要把自己丢在知机监,浸泡在暮气中,消磨自己锐气与血性。
“我已经求过父皇,他同意了。”独孤漱溟轻啜一口茶茗,淡淡说道。
李澄空眉头挑了挑。
他极为意外,没想到独孤乾竟然同意。
独孤漱溟道:“这一次去铁西关,恐怕比上一次更危险,不仅是七弟,别的牛鬼蛇神也会出来。”
李澄空道:“殿下,我去不如不去。”
独孤漱溟蹙眉看着他。
李澄空摇头:“我不去的话,七皇子不会再出手,可要是去的话……”
七皇子绝对忍不住。
而且独孤乾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换了哪个爹看自己儿子受那么大的气,也都会生气,巴不得教训自己一顿,能杀了自己也没什么。
“我也得罪了七弟。”独孤漱溟哼道:“在父皇跟前毫不客气的揭露了他行径,他一定怀恨在心,即使你不去,他也会忍不住的。”
七弟不会杀自己,可绝对会破坏自己的行动,抢了那些封赏之物,自己就难逃罪责。
“李道渊李大人可在?”悠扬悦耳的声音忽然在知机监上空响起。
李澄空扭头看一眼袁紫烟。
袁紫烟轻盈飘出去。
片刻后她回来:“是大永九皇子来了。”
“……还真是巧了。”李澄空看向独孤漱溟,微笑道:“殿下可要见一见?”
“见见吧。”独孤漱溟淡淡道:“早晚要见的。”
李澄空起身往外走。
独孤漱溟则留在小亭里。
萧妙雪轻声道:“公主,这九殿下莫不是追着殿下过来的吧?”
她说着话撇撇红唇。
因为这位九殿下已经去公主府两次,都吃了闭门羹,公主根本不见他。
没想到终于捉住了这次的机会,来到知机监,难不成公主殿下要避一避他?
那岂不太过示弱?
“呵呵……呵呵呵呵……”大笑声中,霍天风与李澄空一起进到他的小院,来到小亭里。
身后跟着四名灰袍老者,是他的贴身护卫,却不见护卫统领胡阔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