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春晓神神秘秘道:“朝龙,她刚才接到一个信息,好像很高兴啊,你想办法看看她收到的是什么信息?”
林朝龙苦着脸道:“你怎么不去?”他反正是不敢了,如果再被女儿发现,恐怕一怒之下要跟他断绝父女关系了。
黄春晓道:“这还不好办,移动公司那边又不是没有记录。”
林朝龙瞪大了双眼,女人一旦生出好奇心,会不择手段地找到想知道的情报,他有点自危的警觉。
黄春晓有意无意地说道:“想瞒我可没那么容易!”
张弛准备返回学校的时候,看到脚下有东西在爬,用手电筒一照,发现小河边密密麻麻爬得都是螃蟹,螃蟹不算太大,可对张弛来说也是一顿意外的美餐,他去学校取了水桶,重新返回河边,不一会儿功夫就装了小半桶。
张弛将小半桶螃蟹用水煮了,沾着姜醋,美美地吃了顿晚餐,过去在天庭的时候,银河边也有螃蟹,不过那边的品种皮厚肉少,缺少凡间的鲜味。过去总认为天上好,可现在看来天上人间各有各的好处。
宿舍里有一台电视,可总共只能搜两个台,而且没有一个台是清晰的,张弛听了会声音,干脆关上睡觉。要说李跃进也真够狠的,用藤条抽了他整整七下,屁股到现在还疼。
想起明天没有了李教练的监督,张弛放心大胆地睡了起来,早起晨练,见鬼去吧,我要睡到自然醒,从今天起我就是这校园的主人。
伴着蛙声蝉鸣,张大仙人在这座远离繁华的山村小学中安然入睡,这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十点半了,张弛光着膀子穿着人造棉的花裤头,打着哈欠出门准备洗漱,拉开房门刺眼的阳光照射得他就快睁不开眼。
眯着眼睛双手遮在眉前,好不容易才适应了这上午的阳光,张弛看到空荡荡的校园中居然多了一辆黑色摩托车。
张弛摸了摸后脑勺,自己睡得实在是太沉了,居然有人来到了小学院子里都不知道,按理说摩托车引擎的声音不小啊,他怎么没听到?
张弛看了看学校的大门,自己昨晚掩上了,忘记把大门给拴上了,张弛围着摩托车转了一圈,这辆摩托车的牌子他认得——BMW和体育老师钟向南的汽车一样都宝马牌。
张弛还不知道宝马居然还生产摩托车,他凑近看了看,摩托车上很脏,遍布泥土和灰尘,一看就是长途跋涉而来,型号是R1200GS。
张弛没见到周围有人,心说这摩托车八成是山寨货,居然还贴了个汽车标。难道是李跃进回来了?可没听说李跃进有摩托车啊,摩托车两侧和后座都挂着规模不小的行李箱,再看看后翘的粗排气估计也得大好几千。
张弛认为车主可能是这一带的人,心说不知谁把这破车停到学校里来了。他本想去水池边洗漱,一开水管居然没水,只能带着毛巾和牙刷向后面的小河走去。
张弛来到昨天手机有信号的地方,先洗了把脸,然后舀了一缸水,开始刷牙,琢磨着今天弄点什么吃,忽然听到上游有动静,眯着眼睛迎着阳光望去。
却见距离他二十多米的上游处,有一道人影,那人站在岩石上,好像有水流从身上某处流出,张大仙人马上意识到对方在干什么,恶心的将满口的牙膏都吐到了草丛里,他端起牙缸漱了漱口,又马上意识到压根不该用里面的水,噗!的一声吐了出来。
怒吼道:“你特么有没有点公德?在哪儿尿呢?”
对方被他的怒吼声惊了一下,转过头却是一位短发女郎,她穿着机车服,不知是不是因为站在上游岩石上居高临下的缘故,两腿很长,身材显得高挑且挺拔,戴着墨镜,阳光暴晒下的皮肤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山风将她的短发吹向脑后,显得英姿飒爽。
张弛吼完这一嗓子才发现对方是个女人,他马上意识到自己肯定误会了,一个女人不可能以这样的姿势完成一个对男人来说简单,对女人来说却是难于登天的释放动作。
张弛留意到她右手的水壶,角度的问题造成了错位,错位又造成了张大仙人的错觉。张弛感到尴尬了,毕竟刚才一怒之下爆了粗口。看情形,她刚才是把水壶里的水倒掉的。
就在一瞬间,对方的怒火值已经达到了5000+,张弛感到胸口一热,诧异于对方强大的怒火值,拥有这样怒火爆发力的人其实力一定不简单。
张弛干咳了一声,转身从小河里舀了一缸水继续漱口。这种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装怂,没必要因为一个误会跟人家发生冲突。
女郎将张弛的表现理解为他已经认怂,她也没有追究的意思,转过身继续欣赏着远山的风景。
朝阳下的那丛小雏菊迎风怒放。
张弛匆匆洗漱完毕,转身向学校走去,毕竟他穿的这一身有点暴露,最尴尬得是这条花哨鲜艳的花裤头,根本没法见人,穿着倒是宽松舒服,走路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