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川气得不行,直想找个什么东西砸顾玖身上,可惜呲着牙在木板上找一圈,啥也找不着。
扈从:“……”
嘴巴张合两下,不知道的怎么回答,干脆道:“郡主既然验过伤了,我们就不耽误郡主了,这就送三爷回去养伤,告辞!”
顾玖挥挥手,“去吧,去吧。”
等成家的人离开,谢湛才从不远处晃荡过来,双眼盯着马车远去的方向。
顾玖扭头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
谢湛依旧望着那边,“承安伯此人,能跋扈嚣张,目中无人,也能放得下面子,忍得住气,的确是个人物。”
这样的人,可以打落牙齿和血吞,别人吐他一口痰,他也能唾面自干,失意时蛰伏,得意时,呵呵,就会往死里报复。
不过,他没机会了。
顾玖扭头问道:“你事办完了?这么快就过来了。”
“嗯。”谢湛道:“不早了,该回去了。你这边没事咱们就家去?”
“没事了,走吧。”
两人坐上马车,拾儿骑马在外面跟着。
谢湛道:“高家老二今日出去喝花酒,青安哥找了人,在他回去的路上,给他套了麻袋打一顿,下手比较重,估计十天半月下不来床。”
他的说的高家老二,是指的睢阳侯府次子,沈舒的丈夫。
顾玖因为看到沈舒身上的伤,怀疑她被家暴,所以让谢湛帮着查。
前些天查出来,被家暴是真,却不是沈舒丈夫打的,而是婆婆。
高家老二原也算采尚可,素来胸怀大志,所以才会和沈相这种官家里的姑娘相互欣赏,结成连理。
但接连参加科考都落榜了,加上沈家灭亡,想走官的路,也没了依仗,心高气傲的人承受不住打击,开始自暴自弃,流连欢场。
沈舒的婆婆睢阳侯夫人,不怪自己儿子不争气,却怪沈舒管不住丈夫,动辄对沈舒打骂或罚跪。
另外还有沈舒的儿子,年方五岁,平日调皮捣蛋,沈舒每次管教,睢阳侯夫人就从旁阻挠。
怪沈舒苛待了她的孙子,也是经常为这个原因惩罚沈舒。
顾玖虽然觉得沈舒自己立不起来,更怪高老二窝囊无能,自私自利,放任自己的娘欺负媳妇不管,只顾着自己乐呵,实在该打。
“娘的,光打一顿怎么够,等他好差不多了,我给他配点药,让他一辈子躺床上,看他还怎么花天酒地,不管妻儿。”
谢湛笑着顺毛,“对,这人也太可恶了,该罚。那老太婆呢,你打算怎么处理?”
顾玖想了想,“找机会把她打儿媳妇的事传出去?”
“不合适。”谢湛道。
顾玖说完也觉得不合适,“太麻烦,不如我干脆给她也下点药,让她和儿子一起躺床上度过下半生,看她还怎么作妖。”
谢湛笑了笑,九娘的手段,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简单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