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你一介小小武夫,安敢咆哮朝堂,还不退下。”气急败坏的兵部尚冯元飚,指着朱云飞连声喝道。
冯元飚虽然没有与周延儒勾结,但他作为兵部尚,此次建奴入侵,杀戮劫掠河北、山东。
他也免不了罪责的,更何况他上台,还是周延儒推荐的。
如今他就算说他不是周延儒一派,那都没有人相信。
都察院左佥都御史魏藻德,也紧跟着站了出来。
“陛下,朝堂之上,弹劾奏对朝臣,乃我都察院之事,何时轮到一个武夫插足?”
“微臣请求把此人驱赶出殿,以正视听。”
崇祯皇帝眼看朝堂之上,议论纷起,当即皱眉道:“大汉将军何在,把此人赶出大殿。”
“陛下,周延儒欺君罔上,祸国殃民……”此刻的朱云飞就像一个粗鄙的武夫,手舞足蹈大喊着,被殿外的金甲士卒,一拥而上的拖了出去。
面对那一个个大汉将军,朱云飞倒也不惧。
但这个时候他也不会傻到,用武力反抗。
大汉将军不是官职,而是皇帝的御林军,属于皇城的仪仗队,隶属大明五军都督府。
“拖下去,打二十军棍。”崇祯皱了皱眉头,对于朱云飞的大胆,表示着不满。
虽然朱云飞被拖了出去,但朝堂之上,针对周延儒以及其党羽吴昌时、周忠琏的弹劾,却并没有结束。
魏藻德是崇祯十三年(公元160年)的新科状元,此人采斐然,善于溜须拍马,又懂得揣摩人心。
入朝为官短短三年的时间,他从翰林院学士,正七品做到如今的右佥都御史正四品,可见此人的为官之道。
“陛下,周延儒欺君罔上,畏敌不前,结党营私,枉顾百姓死活罪名,证据确凿。”
魏藻德这个时候,也知道周延儒今日在劫难逃。
不等左佥都御史左懋第站出来,他就抢先上奏了起来。
“周延儒你可知罪?”在众目睽睽之下,崇祯这一开口,朝堂之上,武百官这才豁然惊醒。
原来刚才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
“微臣无能,导致朝政糜烂,请陛下知罪。”周延儒俯首跪倒在地,虽然心底发憷,但表面却一脸镇定的狡辩了起来。
“周延儒,都到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想狡辩?”左懋第手捧芴板,冷声喝道。
朝堂之上都察院的左右佥都御史,监察御史唇枪舌剑的攻击。
这个时候被拖出奉天殿的朱云飞,是听不到了。
“诸位将军们,下手轻点,真要把老子打伤了,待会陛下召见我问询,山东战局和局势时,可别怪老子告状。”
面对一个个人高马大,一脸严肃的大汉将军,朱云飞有些心虚警告道。
“朱将军,把你的袍服脱了吧,待会溅了血,可不一定洗的干净。”领头的将军嘿嘿一笑,示意左右把朱云飞身上的飞鱼蟒服给脱了下来。
“唉哟,你他娘真下死手啊。”
随着棍棒的落下,朱云飞屁股一麻,疼的他也是脸色微变。
“打,用力打,别轻了,待会陛下询问,那就是我们的失职。”听到朱云飞的叫喊声,得意的笑道。
“朱将军,忘了告诉你,本将军邓士贵,家父定远侯(邓明)。”
“本将军嘛,现任定远将军一职,你可记住了?”
定远将军是从三品武官勋职,邓士贵之所以敢轻视朱云飞,一来他是大汉将军序列。
二来他老子定远侯邓明,可是朝中显贵,而他姐姐也是皇帝的妃子。
“咱们走,哈哈哈……”一脸得意的邓士贵,看着被打完军棍之后,一言不吭的朱云飞,大笑着扬长而去。
朱云飞摸了摸火辣辣的屁股,捡起地上的飞鱼蟒服,塞入怀中站了起来。
“好一个飞扬跋扈的勋贵子弟,爷记住你了。”看着邓士贵一行人离去的背影,朱云飞没有愤怒。
深吸一口气的他,嘴角却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刚才他在大殿出手打人,可不是一时冲动,而是他故意这么做的。
原因嘛很简单,他要让满朝武,还有皇帝都认为,他朱云飞就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武夫。
【作者题外话】:PS:蒋拱宸打吴昌时事件,属于真实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