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槐诗一屁股坐在暴风眼里也丝毫不夸张。周围的一切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惊涛海浪不休。
一步行差踏错,那便要面临因自身的狂妄和激进所带来的反噬了。
可偏偏,在这么麻烦的时候,有人却不疼不痒不慌不忙的忽然开始划起水来,甚至还有心思找上老同学一起吃烤肉。
这反而让原本打算有所动作的反对者们犹豫和迟疑了起来。
难道是放弃了?还是说另有图谋?亦或者是惊涛海浪浮于眼前而面色不变,镇定如斯?
实在是难以揣测。
好像看到另一个年轻版的老王八。
可实际上·····槐诗只是单纯的,想要吃烤肉,仅此而已。
「会议还没结束呢,所有人都吵成一团了,急什么?」他淡定的抬起手来向着服务员:「啊,这个腌制梅花肉请再来一份。
拯救世界?
救什么世界?吃肉最重要!狼吞虎咽······
缓缓景而是吃饱了的傅依警着他饥饿的样子,眉毛「有么?」
槐诗摇头:「我精神百倍好么!」
傅依没说话,只是看了一眼餐桌边缘上那个还印着理想国LOGO的保温杯,以及,里面热气腾腾的枸杞·····
.你还说你不虚?
「呃,咳咳,这·····.」
槐诗想了半天,只能回答:「你看杯子都有了,总得泡点什么是吧?」
「是吗?」
傅依越发好奇:「总感觉你在试图掩饰什么东西啊?」
看着槐诗那标志性的傻样,缄默者捏着自己的下巴,满怀不解:「心理状态的变化也有些奇怪啊。好像释然和满足,但又和之前的不一样,焦躁感也在冒头,偏执的程度虽然有所回转,但决心方面好像更加坚定了一点?
她眯起眼睛仔细观察,可太多的神性干涉,以及奇迹的干扰,只能无奈摇头:「要不是你每天都活在聚光镜下面,我几乎要怀疑你酒池肉林,夜夜笙歌了。「
..」「啊込
槐诗欲言又止:「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确实······
没等他说完,傅依就被逗笑了。乐不可支。
「不好意思,没那种可能。」好兄弟惋惜
摇头:「放心吧,哪怕世界都毁灭了,我依旧相信你单身
的本领。
槐诗再忍不住叹息:「我忽然很担心自己在你心里的形象了。
「形象?
傅依看向了旁边:「那不就是么?」
在餐厅的角落里,一只几乎快有摩托车那么大的巨型犬趴在了垫子上,正在埋头啃着盘子里堆成小山的大骨头。
叼起来仰头,一口炫一个,嘎嘣声不断。
察觉他们的目光,便抬起头,仿佛明白了什么,但好像又什么都没明白,咧嘴邪魅一笑,舌头就从嘴边挂出来。
简直······没眼看。槐诗捂脸。
这形象还不如没有呢。
在这短暂的安静之中,只有窗外的雨声,乃至,某种令人牙根发酸的蜂鸣,来自伦敦的最中心。
那宛如巨塔一般拔地而起的庞大结构,贯穿了厚重的阴云和雨幕之后,自轴心之中一个个巨大的环节缓缓的运转,回旋,恐怖的温度自塔顶宣泄而出时,就好像鲸鱼在纵声高歌那样,喷薄出一道道耀眼的白气。
海量的源质自统辖局的通路之中向内汇聚,无时不刻的催动着其中的变化。
仅仅是泄露出的余温,便已经令整个伦敦的平均温度提升了六度。现在,一整个城市都已经变成了它的散热模块和供应机构,以维持着那其中所进行的模拟和运算。
再生计划的沙盒系统依旧在运转。
为了对各个方案和计划进行模拟和运算,统辖局调动了全境的验算机构和超巨型的运算设备,最终构成了这一堪称奇观的超巨型试验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