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脚印都没有留下，很不对劲。”杨间皱了皱眉。
他的鬼眼无视黑暗的影响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布满灰尘的地面上如果有人走过的话一定是可以留下清晰的脚印，但是一路走来一个活人的脚印都没有看见。
而这栋平安大厦也的的确确是有人入侵了。
唯一的解释就是，对方一直身处于某个鬼域之中所以才没有留下脚印，当然也不排除对方知道杨间柴刀的杀人方法故意避免留下脚印。
继续下楼。
又经过了一个楼层。
这个时候发现了情况。
在楼道口，众人看见了一具残破的尸体，不，那不是尸体，是柳三的纸人。
纸人碎裂成好几块，不成形状，彻底失去了灵异，成为了一堆废纸。
“我的纸人在这里遭受袭击，死了。”柳三眉头一拧。
他观察着周围。
很干净。
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你们觉得这是鬼杀的，还是人杀的？”曹洋盯着看了看。
杨间瞥了一眼：“这个纸人是被人杀的，不是被厉鬼杀的，周围太干净了，像是所有动手的痕迹都被人刻意的抹除了一样，厉鬼可不会做出这种行为。”
“加快一点，纸人被杀就意味着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
他要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必须抢占先机。
这里虽然黑暗，充斥着危险，但是对方也同样面临着这个问题。
“跟上我，不要停留。”
杨间此刻伸手一抓，一根金色发裂的长枪已经握在了手中。
他的鬼眼睁开，鬼域扩散，彻底将周围的黑暗给驱散了。
不过鬼域覆盖的范围很有限，仅仅只是一层楼的面积，再往下就很难扩散出去了。
“鬼画的灵异影响在迅速的降低。”杨间心中一凛。
他开始有不好的预感了。
立刻。
红光笼罩几个人，开始一层层的朝下入侵过去。
十一层，十层，九层，八层
红光犹如一部电梯在黑暗之中急速下降。
很快。
在达到第七层的时候，红光突然闪烁了几下，然后骤然熄灭了。
鬼域硬生生的被什么灵异干扰导致直接无法使用。
“鬼画就在这一楼层。”杨间低沉的声音响起。
能让他鬼眼直接失效的灵异就只有鬼画了。
“我明白了。”
李军话还未说完，周围立刻就出现了点点火光，随后这火光逐渐的变大，变成了一团团火球漂浮在半空之中，那火球散发出绿色的光亮，既在照亮这个楼层有在点亮这里的一切，驱散这里的黑暗。
他同样很果决，要一把火先烧起来再说。
反正这里已经没有了普通人，只有厉鬼和敌人，他不需要任何的顾忌。
火光被点。
空荡的楼层中间，一幅巨大的油画立在了地上。
那油画的上画着一个穿着红色衣裙的女子，那女子的身形是模糊的，唯独一双白皙的双手格外的清晰，那双手像是真的已经从画中伸出来了一样。
这幅油画原本是隐藏在黑暗之中的，但是却被鬼火的火光照了出来。
杨间仅仅只是瞥了一眼，鬼眼就立刻闭了起来，不敢窥视。
这不是衍生画，是真正的鬼画源头。
“那幅画你们别乱看，鬼画的杀人规律是回忆，一旦你看见了千万不要在脑海里回忆鬼画的样子，不然你就会被鬼画盯上。”他压着声音提醒道。
曹洋心中一凛，立刻收回了目光，只是看了鬼画的一角，不敢窥视全貌。
李军也立刻让鬼火挡在了鬼画面前，阻碍众人的窥视，避免触发杀人规律。
“原来是这样，难怪你要让我一起行动，原来是这个原因。”李乐平面无表情道。
他驾驭了遗忘鬼，可以遗忘别人的记忆，一旦队长触发了鬼画的杀人规律，他可以立刻让其忘记鬼画的样子，避免被厉鬼盯上。